王子瓶抬起头,她认出了声音,却没想过竟变化到如此地步,她不明白其中意思,只得牢牢盯着她,等待她接着说下去。
游玉的母亲长呼一口气,昔日紧致的肌肤已经垂了下来,嘴唇也不再红润,眼角的皱纹愈发明显,她哀求地看着游函,“对不起,我不该任由小玉放纵下去,影响了你的名誉。”说罢,她顿了顿,“您的名誉。。。。让她走吧,别再为难她了。”
游函默不作声,王子瓶猜到了这一点,可她不明白为何游玉始终低着个头,一声不吭,和那晚生日宴会的表现截然不同,甚至昔日的痞气也没有了,像是换了个灵魂,操纵着这副驱壳乖乖地跪在游函的面前,王子瓶有些悲哀,她看着游玉的样子,真像一只听话的小狗。
“我放过她,她会放过我吗?”游函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虽然他在和游玉的母亲说话,但实际上是说给王子瓶听。
气氛冰到了极点,决定权突然落到了王子瓶的头上,她深知这是一个重要的决定,是留是走必须要在此刻选择,倘若留下来就等于向游函宣战,倘若离开,王子瓶相信游函绝不会再为难他,可能他的世界再也没有王子瓶的存在了。
所有人都在等王子瓶发言,也许这是她终止战争的最后一次机会,放弃也许就是这么简单,但是王子瓶说不出口,一段感情怎能轻易退出,那些游玉付出的点滴怎能随意忘记,度过的时光怎能说辜负就辜负。
“走吧孩子,这是为你好。”游玉的母亲害怕王子瓶动摇,补充道。
“我相信,生命之初都是纯净的,爱恨或者善恶都是那么的纯粹,自私一定会有,成长中无限放大或者努力克制,取决于人的生活环境。”王子瓶用手擦去汗珠,它们黏在脸上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让王子瓶不能够专心地阐述她的观点,“您,一开始也是纯粹的,为何变成了这般模样。”
未料到王子瓶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游函坐直了身体,上扬的嘴角也收回了他的嚣张,正要开口却被王子瓶打断。
“您的女人选择了您,从什么时候关系变成了这样,沦为了您树立形象的工具,您的女儿此刻跪在您面前,她又为何选择抛弃她坚持的【叛逆】,您所得到的一切,是多少人委曲求全换来的结果?”
王子瓶站了起来,跪了这么一会儿膝盖已经麻了,她不知道游玉和她的母亲跪了多久,“女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变成了贬义词,人人平等在您这样的政府官员的生活中,只是个口号。”说罢,王子瓶将游玉的耳钉装进口袋中,转身向大门走去。
“你会后悔的。”身后传来一声警告,但语气中已经没了之前的嚣张气息,像是败诉者的无力辩解。
“你也是,等着我摧毁你的一切,因为你的自私伤害了最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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