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绯辞几步向着前面走去,特意在魏李氏到来之前将这知道醉花楼一些内幕的人叫来,一见去的都是些听曲的衙役,牛大壮也去了。
其他人因为自己有家室,陆绯辞一问,他们就是嗯嗯啊啊地回答,极其娘们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牛大壮一着急,将人都赶出去了,自己来回答陆绯辞。
牛大壮虽然一直不想将自己在醉花楼的事情说出去,最后还是和陆绯辞说了之前魏李氏在醉花楼大闹的一场。
“大人,有所不知,我之前就觉得可能是魏李氏找人暗害那姑娘,毕竟当初她去醉花楼砸场子可是人尽皆知,但是后来魏老爷也死了,这就不正常了。我也就没好意思说。”
“这样啊!那魏家赔偿了没有。”
牛大壮看了一下四围,缺人没人之后再陆绯辞耳边絮叨了一番,等说完了魏李氏也到了。
换好衣服,陆绯辞到了前堂,威严的很,见到了魏李氏,直接让对方跪下。
“犯人魏李氏,你可知罪?”
“什么?犯人是魏李氏?”
众人都很惊讶,就连三叔和身边的一众衙役都是一愣,没有反应过来,倒是江远道淡定了一些。
“魏李氏,其实你自己心中最清楚,为何本官会猜到你身上。”
陆绯辞目光坚定地看着眼前表情麻木的妇人,已经对这个人命案子有了一定的断定。魏浔本是陪伴母亲来旁听,却不想一眨眼的功夫,他最信任最亲近的人成了杀死他父亲的凶手。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陆绯辞,又看了看魏李氏,最后还是将目光放在了魏李氏身上。
“娘亲,你和大人说,一定不是这样的,凶手一定是另有其人的。”魏浔有些急切地去拉魏李氏的胳膊,堂外来听审的百姓此时一定议论起来了,扰乱了堂上的视听。
“没成想魏李氏竟然杀了自己的丈夫!还真是事事难测啊!”
“你们不要乱讲,我母亲不是凶手,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魏浔极力分辩,但魏李氏却是岿然不动,不为自己分苏,也不去回答魏浔的疑惑。
“肃静!”
惊堂木在桌子上敲响,声音惊人,糖包站在一侧,似乎能够感觉到桌子都快要被陆绯辞击穿了。
堂下的人终于安静下来了,魏李氏大笑出声,她看了一眼魏浔,又看了一眼陆绯辞,跪着直起了身子。
“大人既然说我是凶手,可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这样子定论空哦啊世人会不服的。”魏李氏一扫脸上的阴郁,声音更加生冷,提出了一句陆绯辞已经猜到的话。
“是啊,老嫂子向来脾气好,他们连个个人就算是矛盾再大,也定是不会伤害老魏的。”
人群里有人叫了一声,魏浔也一直点头称是,陆绯辞摆了摆手,表示:没有证据啊!
“什么?!大人。这事公堂,您可别开玩笑啊!怎么会没有证据!”
陆糖包努力给自己主子使眼色,连江远道也是一脸惊讶,没有证据就干断案,这于理不合,若是被上级知道了,难免又是一顿责罚。
“我们大人今日没有睡醒。”
糖包伸手就逃去拉陆绯辞离开,却不想地方直接将他拉住,不许他有动作。
“我觉得魏家的每个人都是我的证人。首先,死者出门之前和魏李氏有过激烈的争吵,其次魏李氏曾去醉花楼闹过并和死去的姑娘结下梁子,在之后也就是本官的想法——若是你们二人伉俪情深,为何你丈夫死了,你一点都不伤心!”
陆绯辞话音刚刚落下,便伸手指着魏李氏,这些事众人也是有些耳闻,但不至于成为给魏李氏定罪的首要证据。
“大人,我母亲为父亲的死很是伤心,您为什么会这样想我母亲,您看母亲眼睛都红肿了!”
魏浔一直在想办法为魏李氏开脱,恨不得将人带到陆绯辞面前,让他仔仔细细看看,魏李氏却在那一霎那甩开了他的手,看都不看他,直接当堂大笑。
“哈哈哈!你果真很聪明,那个老东西死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还真就有人来平安县插上一脚吧!是啊,他死我高兴都来不及,为什么要哭呢,我巴不得他死!”
女人有些癫狂,说话的时候更是咬牙切齿,恨得浑身都在颤抖,魏浔有些害怕,想要安福她。
“母亲,您别胡说,这样可是会被定罪的!”
“别叫我母亲,你才不是我的孩子!”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