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

宋宇和愿魂瑞还是招牌动作，肩并肩蹲着面朝河水。

宋宇：“瑞爷，你想好怎么对付黑白无常没有？”

陆终瑞目光平淡：“没想好啊。”实在不行就硬拼呗，应该能打得过他们的吧。

“那怎么办？”宋宇也是略显担心：“要不你还是乖乖的和他们走？”

“切！绝对不可能，无论如何朕都要留下。”陆终瑞坚定。

“要是他们能把我带走就好了。”宋宇落寞道。

陆终瑞转头莞尔一笑：“有一天朕……足够强大的时候，会帮你的。”

“真的？”宋宇眼中带有期待。

陆终瑞点点头：“君无戏言。”

宋宇想起一直想问的问题：“瑞爷你大多情况下自称朕，说明你以前当过皇帝对不对？”

“对，怎么了？”陆终瑞一直很平静。

宋宇：“那一世对你来说肯定很难忘吧。”

陆终瑞轻叹：“很刻苦铭心，那是我活得最长的一世了。”

“几岁啊？”

陆终瑞：“而立之年。”

宋宇努力思考自己所学古代知识：“30岁？”

“嗯。”

宋宇惊得长大嘴巴：“你……还真是……世世短命呐！”

“虽然每一世都这么短命，但是经历过得那些事啊，足以摧毁你原本无坚不摧的心啊。”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有的是落寞，失望。

宋宇试探问：“能讲讲吗？”

“能啊，你想听，我便讲。”

回忆（不知是第几世）

“报！逆贼已破正阳门。”探子冲进大殿跪地禀报。

陆终瑞稳坐与龙座之上，面色不见慌乱：“传朕旨意，欲投者，投；欲逃者，逃；嫔妃宦官宫女竟放出宫，切勿做无畏抵抗，以免造成无畏的伤亡。”

“那陛下您呢？”探子抬头问。

“朕是这大俞的王，王座在哪儿，朕便在哪儿。”

“陛下多多珍重，属下这便去传谕旨。”

陆终瑞高高坐在龙椅上，看着这诺大的大殿除自己以外空无与人，外面，吵吵闹闹的，挺好，希望大家都能安全逃出宫去。

圣旨一传出去，满朝文武百官纷纷投降，嫔妃宦官宫女纷纷逃出皇宫。

叛军长驱直入朝会正殿，陆终瑞就坐在龙椅上，等着。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参儿，我们没有散落天涯，也没有天各一方，我们就在彼此的身边，但我们的信约竟也成了空话！

不，不是我们的信约，那只是朕一个人的信约。

“陛下！”外面杂乱的声音传来了小姬子的声音。

陆终瑞皱眉：“呆子，你怎么不逃！”

小姬子跑了进来，跪下：“小姬子是陛下身边的人，陛下在哪儿，小姬子便在哪儿。”

“蠢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陆终瑞声音低沉。

小姬子抬头，目光很坚定：“我知道，是生是死，小姬子都要留在陛下的身边。”

陆终瑞目光深邃：“不悔？”

小姬子摇摇头。

“上来，坐这里。”陆终瑞右手拍着龙椅空出的地方。

“陛下……”小姬子有些犹豫。

陆终瑞勾起嘴角：“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呆在朕的身边，那边离朕近些。”

“是，陛下。”小姬子走上去坐在陆终瑞的身边。

陆终瑞拍拍小姬子的脑袋，眼中看不住情绪，真是讽刺，到头来，留在自己身边的竟是这个孩子，帝王，生来注定孤寂，死时也注定孑然。还好……朕还有人愿意留在身边。

“怕吗？”陆终瑞低头问。

小姬子摇摇头：“有陛下在，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