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俞婉还要忙活着自己的嫁妆,虽然从前老早就备上了一些,可是那枕头盖头之类的也不是能早绣的东西,只等婚事定下了日子,才能着手准备,府里的绣娘外加针线活好的丫鬟婆子都被叫了过去帮忙。
明檀和明棋两个倒是也想过去,不过就她们两个那点子水平,过去不是帮忙那就是添乱,只能在俞婉稍稍能休息的档口,在言语上进行鼓励安慰。
对此俞婉也是感激的,她自小在国公府长大没有娘家,明桐和明樱又和她不亲,以往还不觉得,如今到了成婚反而开始想念自己的亲人,总希望在这个时候能有亲近的人在跟前与她多说说话,多聊聊天,似乎这样自己的心里就能踏实一些。
其实这就是所谓的婚前恐惧症,甭管之前多不在意,或是多熟悉,一旦结婚就在眼前,心里的落差能瞬间变的一日千里。
很奇怪,言语似乎都解释不清。
大太太倒是看出了一些,本想让自家闺女去陪陪未来的嫂子,姑嫂两个在一块也能培养培养感情,可惜明桐这死丫头一向不怎么瞧得上俞婉,更不可能昧着良心委屈自己去陪她,大太太无法,闺女大了想法也多了,她这个当娘的也管不了。而且她忙的快要脚不沾地了。
近来府里的事情繁多,以往还有俞婉帮忙,现在俞婉为了婚事自顾不暇,根本没时间帮她,大太太现在真的有些悔不当初,怎么当时就顾着教授未来儿媳妇儿当家理事,就没顺带着将自家闺女也一块带上,这时候大约还能有个帮手。
她也不想想就明桐那个大小姐的脾气,就算她想让她闺女出来做事,那大小姐也未必肯干。
还是俞婉看不下去给她提了个建议,明檀和明棋两姐妹倒是能过来帮一帮忙,大概大忙帮不上,依着两人的聪慧小忙还是没有问题的。
大太太一听,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现在就是死马当活马用的时候。
两人被叫过来的时候还有些纳闷,待听说要让她们帮忙打理一些家中事务,两人登时都有些傻眼。
这活儿她们可从来都没干过啊!
大太太见两人似有为难之色,怕她们知难而退一口拒绝,赶忙开口道:
“都是一些琐事,大部分咱们府里都有着固定的章程,也不用你们再重新琢磨,只要帮大伯母好好盯着那些下人和管事,不要出纰漏就好。”
这个倒是真的,明檀以前看过俞婉行事,多少知道一些。
这时又听大太太道:
“这马上又是婚事,又要过年的,大伯母实在有些忙不过来了,这才没办法让你们出来帮忙,放心,等这些事了了,大伯母一定好生犒劳你们两个。”
这话说的就实在客气了,两人赶忙站起身恭敬的说道:
“大伯母说的哪里话,能有机会跟在您的身边做事,那是我们姐妹的福气。只是怕一时里做不好,反倒要给您添乱了。”
大太太一听笑着道:
“添不了,添不了,你们两个行事我还是放心的。”
既如此还有什么好推辞。
两姐妹这时一口同声道:
“恭敬不如从命。”
自此明檀和明棋两个除了日常的上课之外,就跟在了大太太的身边开始帮忙理起了家事。
这不理不知道,一理吓一跳,偌大一个国公府日常的琐事真是多的数不胜数。
大太太每日辰时前厅落座,身边放着的都是府里一日所用的对牌。大小管事都是卯时末就要过来提前等候,待大太太过来,先听一遍今日府中的安排,之后跟着相应的安排酌情或是按规开始发放对牌,安排人出去做事。
两姐妹头一日跟着大太太过来,先是熟悉一下各个环节,之后便是看着大太太如何行事。
待全都安排妥当,下人们也相继退下之后,大太太这才得空喝了一口茶水。
转头再去看那边一脸惊讶的姐妹,知她们也是头一遭经历这样的事情,便有心提点一二道:
“这日常的管家安排还好,最怕的就是府中有大事,这大事又分喜事和丧事,这两样事情不管是哪一桩都是人来人往,这时候就需要主子们集中精力应对。你们须记住,凡管家理事切记五点:一是人口混杂,遗失物件。二是事无专管,临期推诿。三是,需用过费,滥支冒领。四是任无大小,苦乐不均。五是,家人豪纵,有脸者不能钤束,无脸者不能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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