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甚至好几个地方同时,轰隆隆扑棱棱往不同方向去。
他们三还蹲这儿吃饼呢,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追什么。
好笑之余,三人还有点儿无奈。
“这枫华谷,不能呆了。”叶仲秋好歹靠谱了一次。
“对啊,我们干嘛还要呆在枫华谷?”尹天赐也恍然大悟。
看热闹归看热闹,把自己看进去了这种事,可就不是热闹了。
两人一起转头看谢云流:“谢小兄弟,你有别的地儿去吗?”
这话问的,谢云流一时间有点茫然。
既然明白了师父的苦心,事情未了之前,肯定不能回纯阳。
否则,不过是牵连师门。
重茂也不知道境况如何,可惜他自顾不暇,更不能将这麻烦给带过去。
天下之大,竟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不如,先去洛阳?”风雨落建议道。
“洛阳?”谢云流问。
不等风雨落说出缘由,尹天赐先道:“洛阳好啊,我们就去洛阳。”
枫华谷西通长安城,东往洛阳。
现在的长安,于谢云流而言,形同狼巢虎穴,自然去不得。
洛阳身为东都,守备自然森严。
但比起乱成一团的枫华谷,和铁桶一样的长安,那又好上许多。
“走吧,洛阳。”叶仲秋拍拍手上的饼屑,站起身准备开路。
谢云流看着决定了去向的两个人,很是不解:“两位,还要跟着我?”
“你可是我的三千贯!”叶仲秋振振有词:“你还欠着我一辈子的饭呢!”
“叶二少这话,可真容易让人误会。”风雨落对被定义为长期饭票的谢云流道。
谢云流转向尹天赐。
“我都被你牵连了,你现在想丢开不管,那可不行!”尹天赐也赖定不放。
“难道我穿得是谢云流后宫向?”风雨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片场。
谢云流都搞不明白,他人缘有这么好?
总之,三个人就这样,开始转道洛阳。
大概是伪装的太成功,加上偶尔有人群轰隆隆路过,两位影帝还会带着谢云流跟着凑一波热闹,一路走到平顶村,竟然完全没被拆穿。
天色已晚,还淅沥沥下起了雨。
三人决定先在平顶村借宿一晚,明天再进入洛阳地界。
这里已经快出枫华谷,罕有那些武林人士的足迹。
不过几十个铜钱,三人就很顺利在农户家中,借到了一间带土炕的“大床房”。
晚饭另外给了十个铜钱,老人家甚至特地去煮了三个鸡蛋。
正吃着晚饭时,雨幕中一行快马,从平顶村外的桥上,快速冲过。
谢云流看着那行人的气势,双目一凝。
“怎么了?”尹天赐端着饭碗,转身往外面瞅了一眼。
桥上早已没了人影,尹天赐什么也没看到。
“没事。”谢云流垂眸,继续吃饭。
和村人同桌而食,有些话不好直说。
等三人回了房,叶仲秋才悄声道:“那行快马,是军中人士吧?”
“只不知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谢云流低声道。
外面雨声见小,尹天赐行动力很强的问:“出去看看?”
叶仲秋嗤了他一声:“自投罗网吗?”
“他就不去了,我们俩可以去呀。”尹天赐道。
两人说完,不等谢云流阻拦,已经跳窗离开。
等两人消失不见,谢云流才问道:“你选洛阳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风雨落反问道:“需要什么理由?”
谢云流问:“那你为什么要选洛阳?”
“枫华谷就两个……”传送点,一个去洛阳,一个去长安。
现在长安不能去,当然只能去洛阳了。
风雨落想的挺好,却忘了这里并不是剑三游戏。
谢云流要不问,他也就这么想想,没毛病。
现在谢云流问了,风雨落只能临时掰扯个理由道:“古人有云:大隐隐于市,洛阳,大啊。”
“…我就不该高看你。”谢云流还以为这位琴棋画工医茶的弟子,能说出什么高见。
“那不去洛阳,去哪儿?”风雨落反问。
谢云流看了看窗外,细雨中,离去的两位还没回来。
“你这个人,很有问题,说话这么说一半,不会憋死自己吗?”风雨落问。
“不会。”谢云流应得干脆。
“我会啊!”风雨落哀嚎。
“关吾何事?”谢云流问。
我特喵……
风雨落正要发脾气,窗外两个人发丝微潮,一脸严肃的钻了进来。
叶仲秋一上来就甩了个直球:“温王李重茂,不日将被贬往洛阳,外面那行人,是来设伏杀他的。”
谢云流闻言,“唰”一下从土炕上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