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赶来救你，你就这样回报我？”宋祁投去幽怨的小眼神。

额头被砸红的地方有些微肿，轻轻触摸都能感受到疼痛，可见余戈使了多大的力气。

“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敌人”余戈急忙解释“为求自保才会出此下策，没想到不小心伤了友方，真是对不住。”

余戈走到宋祁面前，冲他的额头吹了吹“吹一吹，痛痛就会飞走啦。”

“你糊弄小孩儿呢？”宋祁极为不满道“这件事不给我买一箱雪糕就哄不好我。”

“行行行，别说一箱，两箱、三箱，只要你开口，不管多少，我都会帮你买”救命之恩本就无以为报，既然宋祁有这要求，说什么也要满足他。

“这可是你说的，别想反悔”鱼离开了水活不下去，而宋祁离开了雪糕可能会生不如死。

“绝对不会”余戈立下了保证。

“我去问了周围的人，他们没有看见戴着小丑面具的人”袁一心出现在商店门口，他和林向佛调查回来了。

“他可能把面具给脱了，毕竟那样的装扮太招人”余戈说“我敢确定，你们来之前，他来过这家店，他的皮鞋声很独特，我是不会听错的。”

要不是宋祁他们及时赶到，余戈可能就被小丑找到了，又从生死边缘捡回来一条命，回家一定要烧高香拜大佛。

“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女店员说“你们三个跑进来之前确实有一个男人进过店，不过等我注意到他的时候，人已经走出去了，所以我也只看见他的背影。”

“我能看一下监控录像吗？”袁一心询问道。

女店员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查看的权限。”

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能强人所难。商场已经到了关门的时间，既然找不到人，他们也只能作罢。

四人回寺院的途中路过一家便利店，宋祁二话不说拖着余戈下了车，走到店里把冰柜内的雪糕扫荡一空，用了三个纸箱才勉强装下。宋祁高兴了，余戈想哭了，因为他的钱包又瘪了，早知道上次就在唐宁那里多拿几张了。

回到寺院，宋祁开开心心走向厨房去安放他的三箱战利品，林向佛和袁一心因为忙了一天没能休息，早就累到不行，若不是前去商场救援，他们早进入梦乡了，所以他们一进内院就径直回了房。

余戈睡觉前，为了洗掉污秽之气，选择在浴桶里美美的泡一个澡。听着小歌，敷着面膜，泡着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在烟雾缭绕的浴室里昏昏欲睡，若不是水温变凉刺激到皮肤惊醒了他，他极有可能在浴室里泡一宿。

等到余戈收拾好浴室出来，宋祁他们房间的灯早就熄灭了。偌大的内院无比安静，唯有被风吹动的树叶在“唰唰”作响。

一阵凉风吹来，让只穿了一件单薄睡衣的余戈冷的直打哆嗦“这天儿真是越来越冷了。”

余戈一边用手搓着肩膀取暖，一边缩着脑袋跑进了房间。

夜渐深，本应睡觉的时间，却有一人还在书房研究玄学知识。

沈泽生坐在软椅上，面前放着一本摊开的书，手里的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整整一个晚上，这本书就没有翻过页，眼睛死盯着书上的字，但心却不知飞到了哪里。

因为余戈而感受到的情感让沈泽生迷茫了，他不明白心脏突然揪紧有什么意义，这个问题困惑了他很多天，凭借自己好像无法理解，为了寻得一个答案，他才会回到本家去找沈闫帮忙解答。

“为什么？”

“因为普通人会有七情六欲。”

两个人的交谈只有短短的两句话，一问一答，沈闫不愿点破，沈泽生也不愿多问。

佛说，“悟”得靠自己。

沈泽生坚信自己能够悟出真理，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还是一头雾水。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拉回了沈泽生的思绪，来电显示打电话的人正是让他产生困惑的主人翁。

“喂？”自从上次被余戈揭了短，沈泽生专门让袁一心重新教了他一次，应该怎么接听电话。

电话接通，可那边却没有声音。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