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说过,既然变成了人,就不能再让秦素下去找他了。
“这一辈子这么短,跟谁在一起不是过,秦素,何况,我长得也不差,对你一心一意,你为何不能放下那个人,瞎折腾什么?!”
说到最后,毛以白有些生气,拽了秦素的胳膊,往寝殿方向拉,“你不是喜欢好看的吗,那些面首,都可以,我绝不争风吃醋,秦素,哪一个都可以,齐宁,段奇,不管是谁,只要你跟他们在一起,我绝不掺和,唯独他不可以!”
“毛以白,我是大秦皇帝,要做什么,没人管的了,再者,我喜欢谁,爱跟谁在一起,不是你掺和就能改变的,瞒的了其他人,我知道瞒不了你,我也不妨直接告诉你,天上地下,我只喜欢乌云月一个,这回听得明白了吧。”
“你把段奇留下,也是为了乌云月。”
毛以白觉得浑身没了力气,被打开的手耸拉在两侧。
秦素回头,“没错,都是为了他。”
段奇世代经商,还是做私盐买卖的,当年为什么被灭了口,恐怕这个根底还要查到宿相府里。
当年,乌云月与秦楚目的虽不同,但是为了苏卿卿,他愿意一再妥协,段奇的父亲,为秦楚提供了不少私盐和银子,本以为瞒天过海,无人知晓,谁知道还是被沈君撞上,那次是段奇第一次南下,乌云月赶到的时候,下人基本上都被杀光了,只留下段奇在那殊死挣扎,乌云月替他挡了几刀。
人救回来了,段家被沈忠良一把火烧光了,沈君的目的其实本来没那么复杂,她也不愿意看着秦楚跟沈忠良斗得厉害,只要她喜欢,她想做,只要开口,沈忠良不会问缘由,所以,那次段家被烧,也不是因为私盐。
对沈忠良,沈君只告诉他,因为这个人轻薄了自己,气不过,想给点教训,作为父亲,沈忠良位高权重的做出了决断,灭他段家满门。
其实,沈君只想杀一个人,乌云月。
只要他死了,苏卿卿余生都会活在痛苦之中,她就是要看着苏卿卿生不如死。
可惜,天不遂人愿,乌云月没事,段奇也活着,至于这把火该烧到哪里,全看段奇自己的造化。
“秦素,你跟乌云月,都是疯子。”
齐宁站在后面,毛以白抬头对他笑笑,“去吧,找你的主子去,齐宁,做好面首的本分,伺候好我们的皇上。”
齐宁点点头,他气度很好,饶是被毛以白这样讽刺,仍能一脸平和的对待。
“皇上。”
他声音很轻,如同在水里过了一遍穿出来,这样的人来做面首,其实是有些浪费了。
“齐宁,你的曲子练完了?”
秦素送给齐宁一把琴,楠木所做,据说价值千金,齐宁风雅,自然是这把琴的好主人。
又逢六月宫宴,秦素准备,让齐宁到时候抚琴吟诗,过后安排他去礼部任职,也算功德圆满了。
齐宁眉眼间有些像沈君,又有些不一样,沈君的气势很尖锐,齐宁则温和不少。
“回皇上,曲子一早练得差不多了,如诗姑姑说,你在此处,我便来了。皇上是丢了什么东西,需要齐宁帮忙找吗?”
他穿了一袭白衣,若不是回过头来,很容易把他跟乌云月联想到一起。
“不用,你回去吧,我自己找就行。”
“皇上,你是在找你的师父?”
齐宁没有回避,直言问她。
秦素不奇怪,他跟沈君沾亲带故,知道一些乌云月的消息也不足为奇,只是,没想到齐宁有这样的胆量,敢直接对问秦素而已。
“齐宁啊,有些事情,知道也要假装不知道,在宫里,别人都比你活得谨慎小心,所以你更得为了前途步步为营,过些日子,我引荐你认识一下礼部侍郎,你去他那任职吧。”
秦素往前走了走,想着避开齐宁,那人也没反应,低头伸手摸索起来。
“你懂奇门异术?”
秦素惊奇,他的手法和口诀,从前乌云月跟自己提过几句,因为太难,她并没有练习。
“我只懂些皮毛,找个结界出来,还不算难。”
齐宁闭上眼睛,宁心静气,不多久,秦素便看见荷花池下面有个洞,洞口隐隐金光,结界便是在此了。
“皇上,今日万事不宜,所以,你若想真正找到他,还需要一些时日准备。”
若不是齐宁提醒,也许秦素已经跳了进去,没人理解她想见他的心,迫不及待,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