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相,有何事,这样急匆匆到宫里来,莫不是怕我亏待了你的孩子?”
秦素笑笑,嘴角露出的梨涡不知为何,刺的宿玉回不过神来,心里还闷闷的,他颔首,复又抬眼看着她,明明还是那张脸,所有的一切又都不一样了,明明以前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的卿卿,此时此刻却无比疏离的看着自己,满是调侃。
“卿卿,我们非要如此说话吗,就算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也非得这样说话才可以?”
“谁说我们周围没有人?谁......”
秦素抬头,恰好看见宿玉身后站了个人,不是光着躺在自己床上的那个,又还能是哪一个?
见秦素目瞪口呆看着他对面,宿玉忍不住跟着回头去看,薄而略透的中衣,露出好看的线条,颈项上还有一条长长的抓痕,不知道是谁造成的,却更让人引发遐想。
他的头发垂在身侧,眼睛盯着自己,又乖顺的来到秦素跟前,一俯身,几乎是没了骨头一般,懒懒的靠在秦素怀里,挑衅的看着宿玉。
秦素呆了一样,不光是她,宿玉好不到哪里去,他只觉得气血上涌,头脑发胀,一个起身,将秦素拽到自己身边,然后指着那个穿着不得体的男子,厉声问道。
“他是谁?为何会在你的寝殿?”
“宿相,你是在质问我,还是在指责我?”
秦素不着痕迹的避开,往旁边闪了闪,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侧着脸,不过,坏归坏,长得却都好看。
“你且说,这人是谁?到底是谁?你们......”
“我们怎么样,宿相,我的事情,难道现在都需要给你禀报,还是,你觉得,你成了第二个沈相,现在手中的权力,大到可以对我胡三喝四,嗯?”
最后一个字语气略微上扬,嗓子里却哼出一句不耐烦来。
“臣自然不敢。”
宿玉俯首,言语间满是愤怒与压抑。
“你有什么不敢的,我这寝殿,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连我身边的宫女,你也想方设法握在手里,我倒是想问问,宿相这般苦心,到底所图何事,难道要像沈相一样,来个兵临城下,将我杀死才好?”
秦素叹了口气,那一日的画面在脑海里数次浮现,包括所谓的生父,所谓的兄长,两人互相给了对方一记致命打击,然后又在自己面前相继死去,这场景,足以让秦素对人性重新定论。
宿玉早先就跟宫里的几个宫女熟识,又加上以前多走动,自从秦楚死后,那些宫女依旧被留在秦素身边,他便不自觉动了些心思,没想到,还是被她察觉了。
“我无心多想,皇上,那几名宫女,也都是一心一意对待你的,绝无二心,我只是想通过他们多了解一下你,知道你每日的行踪,知道你吃了些什么,睡得怎么样,为何事忧心?”
“难为你了,宿相,我竟不知道,你要对我如此紧密监视,是否图我的江山,还是图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
秦素溜达了一圈,忽然又走到那男子面前,伸出手,随意的抚弄他的发丝,美目流转,忽然她轻启嘴唇,微微笑了起来。
男子看得入迷,刚要伸手去摸她的脸,秦素又像只蝴蝶一样,陡然间离开,只留下衣服上的香气,迷离扑簌。
“宿相,这是我的,我的面首,怎样,长相是否妖而不俗,我很是喜欢呢,否则,今早也不会起晚,过来,让朕摸摸你的脑袋。”
她伸出手去,那人听话的靠近,低下身子,任由她的手在上面摸来摸去,就好像自己做猫的时候,她每次都没有一点点的耐心,随手扒拉两下,便试图哄劝自己下床一样。
“皇上,摸这里。”
突然间的开口,震了秦素一下,可是想到宿玉还在,她便硬撑着心里的不解,跟着那人的手,一路从脖子摸进前胸,又从前胸捏住那凸起,反复□□了一番,秦素终究受不了这样的挑逗,吓得赶紧缩回了手。
那人沉浸其中,眼睛还在看着宿玉,仿佛再说,怎么还不走,不识趣的狗东西。
宿玉笑笑,外头的风又起了,殿内的烛火跟着晃了晃,就像他那颗摇摆不定的心一样,他起身,施礼,“臣告退。”
秦素站在烛火旁,明灭不定的光线照的她那张脸阴沉难辨,宿玉的背影很凄凉,许久都没见他这样了,很解气,却又有些难过。
“皇上,让我为你更衣吧。”
更个屁,秦素瞪了他一样,早上刚穿好的衣服,被他这么一折腾,乱了许多,而他那身中衣,早就滑到肩膀上,眼看就要落下,露出里面更为隐秘的所在,秦素转过身,几乎命令道。
“把衣服穿好,在跟朕讲话。”
不多久,那人披着外面的锦衣坐到,不,准确来说,是趴在秦素身边,本来是想更靠近一些的,可是因为慑于秦素那双眼睛,便往远处挪了挪,终不敢太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