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槿咧嘴笑，“放心吧娘子，我机灵着呢。”

两人随即出了门。

司空郎从外面过来，跟后还带着仲六。

柳福儿的视线在仲六的包袱上一顿，道：“大兄，你这是作甚？”

司空郎咧嘴，道：“谢长史已经与我说了，你一个人去不成，我陪你一道。”

“不用了，”柳福儿道：“你那些朋友马上就要到了，院的招生和筹措也都还没开始，你要跟我去了，这些事谁来做？”

司空郎吭哧了下，道：“不是还有谢长史吗？我已经请托他了。”

“不行，”柳福儿道：“那些朋友是看你情面，才来一路奔波的过来这里。咱们怎么好怠慢？”

“至于杜五，你放心，我一个人足矣，”柳福儿笑道。

“那你带上仲六。”

柳福儿微一晃头。

司空郎便道：“你若要我放心，就带着。”

“好吧，”天色大亮，点兵在即，柳福儿也只好接受司空郎的好意，直奔校场。

待到太阳高起，柳福儿和柳家军登上花了半个府库才建成特制的战船，扬帆出城。

司空郎和谢大立在城墙之上，知道看不到战船的影子，方才下来。

谢大照例要回府衙办公，司空郎追上来，道：“你说的那个杂学，有些科目我不太熟悉，能不能仔细说说？”

谢大道：“这个我得回去好好想想，回头列个单子给你。”

“也好，”司空郎道：“如此就可以照着单子请人了。”

“还有，那个院子，让人简单修修就行，”司空郎道：“其他的，我打算让学生自己来。”

“好，”谢大点头。

如此倒减少人力花销。

有人从西边急忙过来，见两人便快步奔到跟前。

“娘子呢？”

看来人是梁二，司空郎和谢大不约而同的望向身后。

梁二急得跺了下脚，又往北城门追去。

司空郎两手拢在嘴边，喊道：“别去了，人都已经走远了。”

梁二恍如未觉，依旧疾奔着。

司空郎和谢大对视一眼，停下脚步，安静的等着。

约莫小半柱香的时间，梁二耷拉着脑袋，脚步沉沉的回来。

看到两人，他斜了一眼，脚步一转，往城主府去。

司空郎摸摸鼻子，朝谢大下了笑，疾步追过去，道：“哎，我说，你等我一下。”

梁二没搭理他，继续走着。

司空郎快跑过去，揽住他肩膀，道：“别失望嘛，你也知道福娘本事。没准过两天，就回来了，你一走就好些时候，康儿都要开始念千字文了。你是他阿耶，正好趁着这段时间跟康儿培养下感情嘛。”

梁二哼了声，声音低低，也不知说了什么。

惹得司空郎发笑，大手用力拍梁二背脊。

梁二似乎很不情愿，用力一晃，将他手晃掉。

结果惹来司空郎更大声的笑。

谢大转眼，望着两人，眼神微微一晃。

曾几何时，他也曾与家中兄弟这般。

然而物是人非，如今的他再也没有这样的情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