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灌草繁多,尚律挑的路又偏僻静谧,可以说每走一步都要小心地拨开杂草。dizhu.org
而首当其冲开路的,就是提议的尚律,紧随其后的是席墨白,千纤结和凌伊夏看起来是同行,但是细细观察却不难发现,每当两人处于同一水平线时,凌伊夏就会无意识地慢下一步,稍稍落后。
不显眼,如果不是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一种无意识的举动,凌伊夏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不信任的人。
因为谁也不知道,藏在身后的毒蛇什么时候会反咬一口。
“夏小姐这次回国是准备在国内定居了么?”尚律边拨开挡路的杂草,状似无意地询问着。
千纤结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谁是夏小姐,听到凌伊夏开口才反应过来。
“是的,家里长辈年纪大了,不愿意出国,所以父母就决定回国了。”
“原来是这样,那以后有时间可以常出来聚聚。”
凌伊夏笑了笑,睨到千纤结快要绷不住的脸色,笑了笑没接话。
气千纤结的目的达到了,凌伊夏也懒得应付尚律了。
没得到回应,尚律也不恼,接着没话找话,只不过这一次,他把话题拐到了席墨白身上。dizhu.org
“对了,席墨白以前也是在国外的,离夏小姐也不远,听席墨白说两位好像还见过,不知道夏小姐有没有印象?”
若是有印象,怎么可能这么久都不说话?尚律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想听凌伊夏说“没印象”,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罢了。
然,没等凌伊夏回答,千纤结突然“啊”地叫了一声。
千纤结在听到尚律说,席墨白和凌伊夏见过时,脚下一个不稳,竟是狠狠地崴了一下,痛的脸色都白了。
当然,其中有几分是痛的,有几分是怕的,只有她自己清楚。
变故途生,三人停下脚步,齐齐看着千纤结。
千纤结咬着下唇,生理泪水噙满了眼眶,看起来扶风弱柳,我见犹怜,右脚悬空着,双手扶住了身旁的树干支撑。
明明一副站都站不住的样子,偏偏除了最开始叫了一声之后,就只是红着眼眶看向尚律,颇有一种“我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是我不说”的意味。
凌伊夏看着她,暗暗感叹,真是一朵坚强的小白花啊。
被千纤结含着泪和委屈的眸子看着,尚律恍然多了几分愧疚感。
怎么说也是他女朋友,还是个千金小姐,他给人叫来爬山,之后便不理睬她,若是自己能多看她两眼,许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故了。
想着,尚律眼中多了几丝心疼,走到千纤结身边,扶着她,语气也柔和了几分,“怎么样?还能走么?”
千纤结许久没能听到尚律这么温声细语地跟她说话,心中委屈更甚,但是她知道,凡事要掌握好一个度,过犹不及。
“就是崴脚了,我还可以坚持。”
没说能不能走,也没说自己痛不痛,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既说明了自己受的伤,又表现出了自己的坚强,甚至没有埋怨,还不想拖累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