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剑点头,觉得这人人高马大的,性子倒是意外的好哄。
前头猛然,马车急停,李老实:“吁!”。
李老实盯着路中央的荆棘条子,表情严肃:“恶虎拦路!”
马车里的三人也扯开车帘,秦钰问黄三:“什么是恶虎拦路。”
黄三:“就是劫匪。”
谷晓雅一握剑,兴奋:“劫匪?打就是了,姑奶奶还怕他。”
黄三觑她一眼:“你懂个屁。”
巴楚此时也从后面跳下,盯着荆棘条子,拧眉下令:“轮子盘头。”
黄三与李老实手脚利索跳下车,赶忙一左一右跑到后边的棺材处。谷晓雅跟在后头问:“这,这什么又是轮子盘头?”
黄三叫上另外两个懵逼的,让他们四散开来,守着棺材。嘴里还顺便给他们解释什么是轮子盘头。
谢一剑知道这些都是镖局的黑话,轮子盘头就是遇到紧急情况,总镖头下令,让镖师、伙计们围着镖物一圈守住咯。
林子里鸟叫、风响。
嘎吱,落叶轻响,跳出来四人。双方对峙。
巴楚不急不缓,拱手:“各位当家的辛苦咯!”
那扛刀匪头,轻嗤一声,倒也跟着回了一句:“掌柜的辛苦!”
谢一剑在后头皱了眉头,这匪头明显的不怀好意啊!
“此树是我栽,此山是我开,掌柜的顺线,总得吐点吧!”
这是在要钱了。可惜天隆镖局穷的叮当响,什么都没有,更别说银两了。
“朋友听真,绿林兄弟,你在林里,我在林外,五百年是一家。”走镖的都有自己的黑话,先礼后兵,行走江湖轻易不动武。
“哈哈,一家个屁!就说吐不吐吧!”匪头猖狂,一脚踹来,巴楚没倒,自己倒是踉跄后退,摔倒在地。
天隆镖局一行人哈哈大笑。
巴楚也动气,一脚踢开路中央镖师轻易不动的荆棘条子,亮出自己的大刀,刀光凛然:“叫你吃肉偏吃骨头,众兄弟听命,打他狗头!”
一群人乱战。匪徒原以为这群人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两文质彬彬小白脸,除了巴楚,就没什么战力。哪知狗眼看人低。一老一小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唯一的女孩子,也野蛮彪悍。小白脸一号——谢一剑,动作敏捷,更是一踹一个准。就连真正手无缚鸡的秦钰也能跟在后头,手忙脚乱的踢上一脚。
巴楚揪着匪头的衣领,大刀架脖:“滚!”跟着一脚踹倒。
匪头踉跄一跟斗,脸先着地,爬起来,慌里慌张的弓着身子连连后退:“是是,滚,滚……”带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兄弟,落荒而逃。
巴楚扛着大刀,抚着刀尾的破香囊,嗤笑。
“三子!升旗子!”
黄三手脚伶俐,扬起大刀疤巴楚的旗帜,好叫那一窝蜂跑了的匪徒知道,谁是你不能惹的人。
马蹄、骡蹄交替哒哒,巴楚跟驾车的李老实一块坐到了前头。黄三在后头向谢一剑吹嘘自家当家的。什么曾经一夜之间擒了xx山的山匪,带着官兵搅了人家的老窝。山匪杀人掠货、无恶不作,巴楚由此在江湖上打出了名头,保住了天隆镖局最后的牌匾。人人看见那大刀疤的旗帜都要客客气气的放他们走。
谢一剑噙着笑,听了一下午的故事。一行人还是赶在天黑前进了城。
镖物离不开人,进了客栈院子,巴楚留了李老实值班看车,剩余几人进店吃喝。
黄三果然与那客栈伙计是老相熟,进店后小嘴巴嗒嗒个不停,连人家掌柜的出门与隔壁裁缝约会的事都套了出来。
巴楚点菜,黄三抻脖子,跟谢一剑、秦钰几人八卦。
“你们不知道,这客栈掌柜的是个女老板,长的那叫一个风情,那叫一个盘顺条靓!跟某人……”眼神示意谷晓雅,“简直两个样!啧啧,那样的女人才叫女人呀!”
谷晓雅小眼一瞪不服气,啪的一下,把剑甩在桌上。
谢一剑抿嘴偷笑。
巴楚挡在谢一剑面前,踹黄三屁股,生怕带坏了某人似的:“瞎嚷嚷啥?那母老虎叫女人?毛都没长齐,你懂个屁。”
谷晓雅拍桌大笑:“哈哈,当家的说的对,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看热闹的谢一剑,一时不察,身后倏然伸出一双染了蔻丹的修长手指,偷捏脸蛋不算,还想揉捏谢一剑的胸膛。巴楚反应迅速,毫不留情,一招将她胳膊卸了。
女人大骂:“巴楚你个臭老爷们,还是男的吗?”
巴楚冷脸:“老子是不是男人,跟你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啊?”默默瞅了一眼谢一剑。
女人讥讽:“是,你就留着你的童子身入土为安吧。”</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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