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做值得吗?"青年男子的声音带着忧虑和怒气。
"值得吗?我也不知道,或许值得吧…"清冷的嗓音带着疑惑。
蓝色衣袍的男子静静站立,衣袂飘飘,只看的见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尊贵无双。
一会儿,从男子那处发出道强烈耀眼的光芒,席卷整个天空。
……
这是一处极为简陋的宫殿。
铺满灰尘的琉璃瓦的重檐屋顶,老旧暗红的宫柱,轻轻触摸,便有暗红的油漆掉落。
宫殿内摆设极为简单,无多余的物件。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匾额已经摇摇欲坠。
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临华宫"。
寝宫内,淡淡的檀木香在空中弥漫。
床帐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撩开。
坐在床上,眼神还有些迷茫。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投下阴影。
"这是大白天?"女子揉了揉眉心。
精致的容颜,白皙红润的脸蛋,吹弹可破,娥眉轻蹙,素面朝天。
"怎么回事?我不是才上床准备歇息吗?明明已经亥时了啊…"女子低声喃喃,漂亮的眸子有着疑惑不解。
下床,推开窗。
耀眼的阳光闪耀着,女子反射性的闭上眼,慢慢…长长的睫毛轻颤,半睁开眼。
习惯了过后,扫视四周。
似看见了什么。
"这颗桃树不是去年就倒了吗?"
"还有那个秋千不是早就拆掉了吗?"女子茫然的看着。
她现在有点懵,退回来。
围着寝殿转了一圈,出了寝宫,到了前殿。
"偏殿?"走进去。
抬起头。
"这屋子不是漏雨的厉害,无人修缮,就叫梨月和雪棠搬去另一处偏殿了吗?"女子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至腰间,一袭单薄的浅色衣裙。
又走回前殿。
"娘娘?"一声惊呼。
"娘娘,您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婢女端着木盘,朝女子走来,放下木盘。面带笑意,话里话外都透着亲切熟稔的味道。
女子看着她,表情愣愣"你是…梨月?"
"是奴婢啊!娘娘,您今天怎么了?"梨月放下木盘,又端过木盆。
恭敬的问道。"娘娘现在可要洗漱?"。
女子目光空灵,她现在…感觉脑袋有些不够用,又瞧了一眼梨月,表情有些奇怪还很迷茫。
梨月怎么看起来年轻了这么多?眉宇间看起来还有些稚嫩…完全没有那种老气横秋的感觉。
缓缓点了点头,任由着梨月伺候自己洗漱完毕。
梨月端走木盆,端过木盘。轻轻的摆放好碗筷,笑意盈盈,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正好,娘娘今日起来的早,可以用膳了"
随着梨月的力道,女子坐了下来。
梨月一刻不停歇的忙着,没有注意到女子不寻常的神色。
脑袋转了转,终于灵活了一些。女子慢慢梳理着令她困惑的一切。
她本名戚溪云,十四岁入宫,被封为云妃,入住临华宫。
十四岁以前的事她记不大清了,只清楚的的记得入宫之后的事。
临华宫是一处老旧的宫殿,已经许久不曾修缮过。
不过,她的位分却还是不错,是个妃位,不过这妃位却是有名无实。
要不然也不会赐住临华宫。临华宫已有许多年不曾有人入住。荒凉又偏僻。
不过…溪云却并不在意这些。
她向来心态很好,对于这个素未蒙面的皇帝陛下,她最多只是感叹一下,龙心难测。
至此,她在临华宫一呆就是十多年。
十多年来,守在这处简陋的临华宫,不曾逾越半分,日子也还过得去。
还记得,她只是在雪棠的催促下,上床歇息。
已经亥时了,雪棠担心她睡的晚,第二天起来又是一副恹恹的模样。
可是…她才上床,刚闭上眼睛,感觉一阵眩晕。
光亮照了下来…
睁开眼,就天亮了??
而且许多事情都超出了她的想象…还有年轻许多的梨月…
慢慢…她脑中闪过一个不寻常的猜想。不过,这需要证实一下。
戚溪云眼睛渐渐清明,红唇轻启。
"梨月,你跟随本宫有多久了?"
梨月递过碗筷,愣了下,随后笑笑"娘娘今日真奇怪,奴婢和雪棠都是自您入宫就跟在您身侧了啊,到现在已经五年有余了"
"哦,这样啊,可能是今日起的有些早,现在还有些迷糊…"戚溪云不在意的回了一句。紧抿的唇却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