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凯恩说道：“不要想太多了，我已经把这里的情况向陛下报告了，希望陛下那里不要出乱子。”

格列安虎目含泪，问道：“大人，你不要太过操劳了，要保重身体。”

斯凯恩看着帐篷顶，说道：“如今寒流袭击帝国，尼斯湖的封冰，大概在持续到明年春天……我们也不能离开德莱了。我倒是有个建议，届时牛头佣兵团可能会返回德莱，你就留在牛头佣兵团罢。”

格列安摇头道：“大人，我不能离开你，我要保护你。”

斯凯恩笑道：“格列安，留在我身边会耽误你的。帝国将乱，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如果留在我身边，不但耽误你的前程，更有可能误身。”

说着，斯凯恩站起身来，继续说道：“你个人的职业能力大概足以在牛头佣兵团立足了，而加入到牛头佣兵团后，可能会有更大的收获。在我身边，你就是一个摆设，不但无法发挥你的才能，而且会将你引入歧途。你也看出来了，教兵更像是仪仗队，看着光鲜靓丽，威风凛凛，实际的战斗力却不行。”

格列安说道：“大人，我是不想离开你。”

斯凯恩笑道：“格列安，我有我的使命，你也有你的前途。听我的话，你的前途在牛头佣兵团，在德莱。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理由留在德莱的，你要好好地把握机会。”

格列安沉默不语。

斯凯恩问道：“格列安，你是从哪里听说让人说真话的邪术的。”

格列安挣扎了片刻说道：“大人，我是听副部长说的。”

斯凯恩点了点头，说道：“很早前，我收到过陛下的提示，他同我说起过这件事情。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毕竟老了，不是年轻人的对手了。”

格列安问道：“大人，你是说副部长也被邪术动摇了身心？”

斯凯恩说道：“据我所知，整个大天教廷，了解这个邪术的不过三人，你是其中的一个。而能破解这个邪术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我，另外一个就是陛下。”

格列安沉默了片刻，说道：“大人，也就是说目前教廷内至少还有一人知道此邪术？”

斯凯恩点了点头。

格列安问道：“大人，有怀疑对象吗？我们杀灭了他。”

斯凯恩摇头道：“没有用的。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信众被种上了邪术，中了邪术的人，会在不知不觉中将邪术向外传播，最后会出现一个能教人说出所谓真话的伪神。这类伪神，可以很容易地控制他人的身心，将他人变成可以操控的傀儡木偶。”

格列安说道：“这么厉害？不知道谁能想出如此歹毒的邪术？”

斯凯恩笑道：“厉害吗？歹毒吗？说起来，我们大天教不也是如此吗？不是也在操控他人的身心吗？只不过做得不是那么明显罢了。格列安，你明白了吗？”

格列安愣住了。

斯凯恩看着格列安，沉默不语。

格列安终于开口说道：“世事部不是大天教……大天教不等于世事部。”

斯凯恩点了点头，说道：“或者有这个道理。”

格列安说道：“大人的意思是说教廷内部有了麻烦？教宗陛下与大人也不能掌控吗？”

斯凯恩笑道：“格列安，离开教廷罢。如果你留在教廷，难免会被人种上邪术，成为他人为所欲为的工具。”

格列安闻言，半天没有说话。

斯凯恩看着格列安，说道：“如果有无所适从的感觉，有天塌下来的感觉，就到外面走一走吧。”

格列安终于一个人离开了帐篷。

身后，传来了一声斯凯恩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