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克拉苏里说完,西法兰迪说道:“克拉苏里,你可知道王室不应插手贵族院议案?在贵族院做出决议前,宗人府也是无权参与决策?”
尤弗列在王宫书房里说过的话还是起了作用的,西法兰迪有心告诫下这个弟弟为所欲为。
克拉苏里说道:“王兄,我自然知道。”
西法兰迪说道:“但是,当时就是你告知贵族院的纳尔萨兹侯爵,要他启用波尼尔苏法介的。”
麦里维克说道:“克拉苏里,当时的贵族院大臣都感觉不可思议,所以将此事汇报给了陛下。选拔城主一事,按照惯例,应该是由吏部提供名单,选择有功名记录良好者推荐给贵族院,贵族院审议后呈报给宗人府,宗人府审议后提交给陛下审批。而你的做法实在是有违规制,不得已之下,贵族院便请陛下取舍。”
西法兰迪说道:“我当时继位不久,也不知道该如何办,便因此询问了父王。父王出于一些特殊的考虑,亲自到贵族院为你做了解释。于是,苏法介城主才上任了。”
达穆斯说道:“殿下,这件事情我记得。纳尔萨兹侯爵提出建议后,议政大臣们都深觉无能为力。因为没有吏部的功名记录,所以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审议,也不知道该将审议结论写在哪里。”
克拉苏里问道:“却不知道父亲大人如何为我做得解释?”
达穆斯说道:“太上陛下的意思是帝国体制的确埋没了一些人才。既然如此,何妨一试?至于程序上的处理,算是陛下提出来的就是。陛下任免官员是不需要通过贵族院与宗人府的。”
克拉苏里说道:“如此甚好啊。我就是觉得我们的用人制度太多因循守旧,程序操作上也太多官僚,浪费时间。”
西法兰迪说道:“克拉苏里,你想什么呢?好在你没有经常推荐官员,否则王国的政治体制不是乱上加乱了?虽然苏法介城主还算胜任,但现在回想起来,仍旧是弊大于利。”
克拉苏里说道:“为什么?”
西法兰迪说道:“那次后,贵族院的部分人开始揣摩上意了,十几年以来,各类违规日益增多,我的负担也日益加重。这次,你又干扰了贵族院的运行,竟然敦促贵族院批准德谟克利族的迁移。虽然你做了我想做的事情,但是,你还是破坏了体制。”
看了看克拉苏里,西法兰迪说道:“要阻止王国的颓势,你这种随心所欲,不循体制的做法显然不行。”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也将岗托斯的危机放在了一边。
拉维塔更关心岗托斯。但是出身世家,知道眼前的几个男人在讨论大事,此时如果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定然是自找没趣了。
麦里维克说道:“克拉苏里也没有太多地干涉过贵族院行事。既然王兄允许殿下这么做,还是遵从当时的考虑罢。”
西法兰迪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或者是我做错了,不该将这些告知克拉苏里的?达穆斯,今天谈的话题到此为止,我不想我们五个人之外的人知道。”
泰兰宁公爵夫妇连忙称是。
西法兰迪又说道:“达穆斯,你看是谁对岗托斯下手的?”
达穆斯摇头道:“不知道。但是暗者的目标很明确,显然就是冲着岗托斯去的。”
麦里维克说道:“无论是在帝国还是在南北方,刺杀贵族的都是大罪,谁会如此行事呢?”
西法兰迪说道:“南方有隐者过来,会不会是他们呢?”
达穆斯说道:“不太可能,自帝国与南北两方的局势稳定以来,都避免使用暗者作业,因为如此必然会遭受报复,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所以才有了《非战时互不侵犯贵族协议》。而且,对岗托斯下手的实际意义不大,既然意义不大,又会招致报复,常理来说南北方大概都不会做的。”
西法兰迪问道:“公爵,你认为是谁做的?”
达穆斯摇头道:“陛下,我暂时还没有头绪。既然山龙殿下都可以失踪无果,开普拉大公爵陛下都可以被刺杀,岗托斯遇刺也不算是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