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深抬手打开雨洒,浴室镜面被渡上一层水汽。他擦开镜子,盯着里头的自己。水聚成股沿着他成熟的脸廓往下淌。
贺深忍得也是巨他妈辛苦。
流水经过他结实的腰腹滑进裤腰里,直到悬挂在那一处。
黑色金属皮带扣‘咯嗒’被解开。人赤|裸站在水里,肌肉收得紧,自上而下的花洒冲刷他的炙热。
贺深面朝镜子,双目阴鸷,咬着毛巾发亵。
——
当一切回归于平静。贺深小臂横撑墙壁,额压在上头,气息轻一下重一下在浴室回响。
他裹着浴巾出来,去卧室,拉开衣橱,重新换了件浅色衬衫,提上黑色长裤。
“贺深,吃饭。”林优干净的催促声从厨房餐桌传过来。
贺深手指不徐不疾扣上文明扣。趿上脱鞋,顺手拿起一包未开封的抽纸出来。
林优自己备了鸳鸯锅,且吃火锅之前习惯先在清汤里烫蔬菜。
她给自己调了超麻超辣的红油碟。
贺深是病人,只能吃中辣,搞好这些,她手指上沾染酱油,正找不到纸盒。贺深将抽纸递给她。
“这里。”
“贺深。我发现——”林优咬住一块胡萝卜,放下筷子接过纸巾,烫嘴,哈气道:“你家好多紫菜。”
“嗯。”贺深点点头,“李羡送来的。”
“你喜欢吗?”
“什么。”
贺深:“喜欢吃紫菜吗。带些回去。”
“但我不大会做。”
紫菜蛋花汤吧,林优做过一次,鸡蛋是鸡蛋,菜是菜。一锅深色的汤水,看着就特没食欲。
本来菜是很简单的操作,她操控不住锅铲。
最主要是,她煮菜的味道不好。
林优正在下肉,等了一会儿,贺深还没坐下来,抬头看他。
贺深站餐桌旁,手指在摸自己耳朵,似乎不是很舒服。
“你怎么了?”林优出于礼貌的过问一句。
贺深放下手:“没事。”他拉开餐椅坐在林优对面,后来又觉得没必要隔那么远,挪过自己的餐具,坐到了林优的右手边。
林优伸手调火:“不要离我那么近。”
贺深:“我够不到。”
“你胳膊……”很长……林优话还没吐完,视线被贺深泛红的耳垂勾住。
他刚洗了澡,头发还是湿润的,耳廓和脸侧还有水珠,红透透的耳垂看着像发炎。
“痛不痛?”林优嚼着蔬菜问。
贺深摇头:“有一点。”
林优:“…………”
“你过来。”林优医生的职业本能上来了,那就是长着翅膀的小天使。
贺深乖乖跟她去客厅。林优指了指沙发,“坐那儿。”
“嗯,坐下了。”贺深像个小学生,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林优在茶几前头转了转:“你家有医药箱没?”
“在电视下的合抽里。”贺深说。
林优找到,提过来,打开在里面拿了棉签和酒精,还有消炎的药水。
她手指摁压在贺深脸侧,将他的脸扶偏,自己稍稍弯腰,撕开棉签塑料袋,取出一支,轻轻将贺深耳廓的水渍都沾干。
“优优——”
“你不要说话。”林医生专业降欲二十年。
贺深闭口,配合给她弄。
林优均匀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耳侧,贺深能配合一会儿,但长时间不行。
林优暴躁:“你不要动啊。”
贺深蠢蠢欲动的手焉巴巴收了回去。
林优扔掉通过的棉签,重新取一支沾上酒精给他消毒,弯腰回来,随口问:“为啥跑去打耳洞,要搞回非主流吗。”
贺深默语半晌,启唇:“你带耳钉好看,所以学你。”
‘噗——’林优嘴角扯了扯,给他擦拭消炎药水,说:“小前儿我妈就带我去打了,那个时候懂什么审美。倒是你,现在干嘛去遭罪。”
“为什么小时候要去。”贺深上次没问透。
林优漫不经心解释:“我妈说以后我出嫁能多得一份彩礼。凑个吉利。”
这是她妈开玩笑的话。正儿八经的原因不能是这个。
“妥了。”林优直立起腰身,“你有耳棒没?”
贺深正回头:“没有。”
林优皱眉,“你这个得戴东西,不然它会愈合,十天内不要沾水。”
她随手取下自己新买的银耳钉魅款,命令道:“偏过去。”
贺深忽地邪笑:“要把你的给我吗。”
“想得美哦。”林优给耳钉消完毒,找准贺深的耳洞,熟练的穿过去,“记得还给我,我还要的。”
“好了,每天用干净的手去转一转耳钉,要是发炎严重了,自己去医院。”林优说完转身走。
贺深一个抬手将她拉回来,跌坐在自己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