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的贺深,终于要出院了。
这事儿最解放的人还是李羡。
他妈这辈子都没这么床前榻后的伺候过一个男人。
“深儿,你得补偿我哦。”
李羡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看着独自收拾东西的贺深——这家伙能独自行动了,就不喜欢别人碰他衣物。
李羡拿了个橘子在手里把玩,冲他叨叨:“你这回去了住林优家还是自己家?我把两个小护理给你安排过去呗。”
“之后不用你管。”贺深说:“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李羡微怔。反应过来把橘子栽他腰上,“你转性了啊。学会说麻烦了?”
贺深转头盯了他,李羡马上感知到:那股子野性还在。贺深捡起弹落在手边橘子,转身垂臂朝他走过来。
李羡‘你想干哈’四个字还没吐出口。
贺深居高临下压迫他:“张嘴。”手里的橙黄秋橘挑衅的塞向他。
李羡:“我——日!”
日字被贺深用橘子堵在了嘴里。
“不要动我腰,我还要用。”贺深掌心旋了半圈。
李羡那牙齿都把橘子皮都磕出果汁儿来了。
收了力道,贺深用纸巾擦了擦手。
李羡气得跟丧了宝似的:“我日你大爷,贺深。我牙刚做的保养。”
“哟,你俩病房PALY?”韩棹一身修长风衣,送着简白推门进来。人往李羡身边走,瞥眼地上的冒水的橘子:“道具挺独特啊。”
“靠。”李羡气儿还没顺好呢,韩棹这逼说话也太骚,不想理。
简白将手里的花递给贺深,笑道:“恭喜出院。我们都来接你。”
贺深礼貌性的接过去,等了两秒,贺深问她:“林优呢?”
简白:“优优她…………”
韩棹人往沙发椅上靠,霸道总裁范儿十足:“她休息啊,我们刚从底楼办公室来,她人不在。”
说完还特贱的激贺总。
“阿深,要哭来我怀里哟,贼暖。”
贺深嘴角勾了勾,看着简白,喊她:“简白。”
简白:“嗯?”
韩棹不祥的预感冒上心尖儿,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敛去,身子也不由之主倾向简白的方向。
贺深不疾不徐笑着和简白说:“不要上韩棹的当,最好不要搭理他,因为他,经常乱搞。”
“操!”韩棹腰身跟安了弹簧似的跳起来,三步并做一步过来要干贺深。
李羡在一旁黑脸站韩棹的边,怼贺深:“干残丫的!”
让你嚣张!
贺深嘴角挂着舒心畅快的笑意。
韩棹作势要废他。
简白:“韩,韩棹?你干嘛呢。”站得那么高。
视线拉开。
——
韩棹整个人都站在病床上,俯身揪着贺深的领口,气势汹汹。
这就叫身高不够,地势来凑。
韩大佬比一米八七的贺深矮了三公分。这是他的心头恨,妈的,个头这毛病,打架都丢气势。
贺深头偏在一边,不以为意的嗤笑:“您造型还要摆多久?我按秒配合收费的。”
“你就是欠,干。”韩棹收手,跳下来,长款风衣衣角飞撅。拉了拉简白。
“我没有!”
简白没看他,转身走开,脱离话题风暴中心。
“你别听他瞎说。我洁身自好着呢。”韩棹把简白拽住,也没管又没人在,赶紧低头哄。
简白愕然:“不用解释啊,又和我没关系…………”
韩棹点点头:“成,回家慢慢和你详聊。”
——
出来医院,贺深话也不是特别多。
李羡开车送他回去。
韩棹原本要给贺深办个出院宴,不过自己姑娘比较重要,三言两语打发了这边,拽着简白开车走了。
李羡开回贺深公寓,熄火拔钥匙,下车帮忙拎后座上的东西,笑撇撇的偏了偏头:“下来吧,贺总,我送您上楼啊。”
贺深家一直有家政每周来做清洁,所以长时间没人住也没异味。
李羡习惯性的拉冰箱找喝的,里面空空如也。他叹口气,过来脱掉外套搭在椅子上,随手掏手机,问看着窗户愣神的贺深:“中午想吃啥菜?我叫外卖。”
贺深坐下,对李羡说:“你走吧。”
李羡:“嗯?”
贺深手里握着遥控器,说:“我想一个人看会儿电视。”
“看什么?”李羡好笑道:“新闻联播还是奇奇颗颗历险记?”
恰好李羡来了电话,走到旁边听了几分钟,过来抓起椅子上自己衣服,匆匆道:“那成,我先不管你了,明天再来看你。”
“对了。”李羡走到玄关处想起道:“公司的一切如常,你别瞎担心啊。”
李羡走后。贺深把遥控器一扔,头颅后仰,靠在沙发上,面色疲倦。
——
手术拆线那几天,还是李羡来接人去医院,拆完线又静养了十来天。
这两个多月。
贺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废得差不多。
覃市初雪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