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于是委任麾下众人,以沮授为大将军府长史,董昭为主簿,麴义为司马,田豫、杨修为从事中郎。在从事中郎之上,另专设军师祭酒一人,仍由郭嘉担任,总揽军中机要。
由于张尘身兼大将军和司空两项要职,也便无需开设两府,司空府诸事,统归大将军府一并管理。但司空府下辖官吏以及曹属,则是依旧保留。
于是,张尘便以田丰为司空府长史,华歆为司空仓曹掾,又晋方平、蒋奇为典农中郎将,一并催督钱粮事宜。
至于武官,高顺、赵云、张合、徐晃皆为将军,颜良、文丑、高览、太史慈等皆为校尉,典韦、周平皆为都尉,其余将士,各有封赏。
这些将军、校尉之职,可并非之前的一应杂号,而是真正有兵权在握的。
自此,大将军府终于开始正常运转,成为朝廷政权的核心。
而三公之中,除却司空之外,司徒王允掌管朝廷财权,然董卓当初早已搬空洛阳,如今的国库,也只是冀州的府库而已,司徒一职可谓形同虚设。
至于太尉,本就是有职无权的虚衔而已。
如今,朝廷大小事务,几乎全由张尘一人做主。举凡大事,一律先呈大将军府,再禀天子。
不觉已经过了多日,并州方面也终于传来消息。
果然一切皆如张尘计划那般,细作暗中在韩馥发往匈奴的粮草之中混入大量军械,粮草行至雁门,雁门太守郭缊例行查验,登时事发。
郭缊大怒,痛斥韩馥不臣之心,连夜便上了弹劾奏表,快马加急送往邺城。
此时,奏表正摆放在张尘的案前。
张尘看着奏表,仿佛看到了并州。
第二天朝会,张尘便当着文武群臣的面,将奏表递到了天子面前。
天子看罢,顿时大惊,道:“韩馥久沐皇恩,先帝念其勤勉,方许州牧之位,不想他竟然勾连外族,倒卖军械。难道,是想谋反不成吗!”
“陛下息怒。”张尘道,“韩馥所在之并州,北靠匈奴,西邻羌族,乃是边关重镇,不可不慎之。历史上,匈奴与我朝屡有摩擦,今南匈奴虽与我朝交好多年,但先帝早有明令,不可资以器械军备。韩馥这是明知故犯,宜当惩处!”
“爱卿所言极是。”刘辩看向张尘,不禁微有颤栗,道:“不知,依大将军之意,该当如何区处?”
张尘闻言,登时拱手拜道:“臣,愿领兵马前往并州,必生擒韩馥于殿前,以供陛下发落!”
张尘言辞铿锵,话语之中带有几分肃杀之气,整个大殿都为之一滞。
刘辩被张尘这番威势惊得一阵寒颤,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于是看向了众臣。
“陛下,臣以为不妥。”群臣之中站出一人,正是车骑将军董承。
只见董承拜道:“陛下,大将军如今身系朝廷大事,岂能轻出?不如另派将领前去便是。”
“臣附议。”一旁的王子服也站出来道,“那韩馥麾下并无善战之将,何劳大将军亲自出马?不如也将这立功的机会留给旁人,免得让世人以为,我泱泱大汉,只有大将军一人能战。”
张尘听罢,心中不由窃喜。
这二人一唱一和,无非就是见不得自己出兵并州,前次出兵青州,得十万士卒,今若再往并州,岂不实力更盛?到时,朝中更无人能遏制自己了。
不过,他们却万万想不到,他们的一番阻挠,却是正中张尘下怀。
果然,刘辩见状,道:“两位爱卿说的不错,大将军身系国家重担,万万不容有失,不如这次,就让别人去吧。”
张尘听罢,立时拜道:“臣,谢陛下体恤。既如此,臣保举北平太守公孙瓒领军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