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河…… 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
王铁牛咬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趁着夜色离开军营,气势汹汹地直奔董府而去。
待赶到董府,却见府门前站着一排金甲侍卫,
个个身姿挺拔,手持长枪,神色冷峻。
董承业则斜倚在太师椅上,悠哉游哉地把玩着新得的和田玉扳指,
见王铁牛等人前来,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慢悠悠地开口道:
“王百户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想造反不成?”
“董大人,您强占民宅、草菅人命,
恶行累累,死有余辜!
今天我就来找你偿命。”
赵铁牛按剑而立,目光如炬,直视董承业。
“笑话?”
董承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暴起,
双眼圆瞪,抓起案上的茶盏,
朝着赵铁牛狠狠砸过去,
“就凭你这小小百户?
也敢来管本尹的事?
来人!把这意图造反的反贼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四周瞬间涌出数百家丁,
手持棍棒,如潮水般将王铁牛团团围住。
家丁们脸上带着狰狞的笑,似是看着一群待宰的羔羊。
一场混战就此爆发。
王铁牛奋力抵抗,无奈对方人多势众,渐渐落了下风。
王铁牛挥舞着手中的剑,左突右挡,身上已多处负伤。
突然,一名家丁瞅准机会,一棍狠狠击中赵铁牛的后脑。
赵铁牛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鲜血顺着脸颊汩汩流下。
他摇摇晃晃地站着,望着董承业那得意至极的嘴脸,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道:
“董承业!你如此作恶,必遭报应,不得好死……”
话未说完,便被几个家丁一拥而上,拖走了。
董承业拍了拍衣袖,
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冷哼一声道:
“不过是些不自量力的蝼蚁罢了。
传本尹令,所有军营将士,明日起,
都来给本府修园子!
本尹要让他们知道,这东山府,到底是谁说了算!”
这消息传开后,整个东山府瞬间人心惶惶,百姓们人人自危。
书院里,书生周文远义愤填膺,在众人面前痛斥董家恶行,
言辞激烈,却不想被董府爪牙得知,没过多久,
便闯入书院,将周文远打断双腿。周文远倒在地上
鲜血染红了衣衫,眼神却依旧充满愤怒。
卖豆腐的张老汉,只因少交了两斗租,
就被董府家丁找上门来,一顿毒打。
张老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嘴里不断呻吟着,
周围邻居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偷偷落泪。
整个东山府,仿若被一层浓厚的阴霾所笼罩,陷入了白色恐怖之中。
而此时的董承业,更是变本加厉,公然在知府衙门内卖官鬻爵。
衙门大堂之上,明码标价:
知县五百两银子,知州则需千两,
就连一个小小的捕快,都要五十两银子。
消息传出,那些富商们为了谋取一官半职,
纷纷带着白花花的银子前来。
董承业坐在大堂之上,看着堆积如山的银子,
笑得合不拢嘴,嘴里嘟囔着:
“我外孙如今是太子,这东山府,迟早就是我董家的天下!
谁要是敢不服,就是跟太子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