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低头沉思片刻,然后回答道:“回主子,礼部那边,侯大人倒是每日都会亲自去检查科举的考场,目前尚未发现其他异常之处。不过,皇宫那边……”他突然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有话直说,用不着吞吞吐吐!”
“皇上宠幸了黎若冰。”
祁承瑾满脸狐疑,直直地盯着元一,难以置信地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元一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缓缓说道:“皇上宠幸了黎若冰,并且将其册封为贵人,现在黎若冰已经是柔贵人了。”
祁承瑾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沟壑,仿佛能够夹住一只蚊子。这实在是太反常了!这么多年来,父皇从未踏进过后宫半步,更别提宠幸像黎若冰这样的女子了,而且一宠幸还直接越级晋升。
回到房间后,祁承瑾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黎若言。她原本正手持毛笔,在宣纸上书写着什么,听闻这个消息后,手突然一抖,一滴墨汁溅落在了洁白的宣纸上,瞬间将整张纸都弄脏了。
黎若言见状,连忙将那张弄脏的宣纸抽出来,拿到烛火下方,看着它在火焰中渐渐化为灰烬。然后,她转过身,凝视着祁承瑾,轻声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也想不通,不过,我不能再在府里待下去了。虽然说在府里也并非完全听不到外界的消息,但做起事情来确实诸多不便,束手束脚的。我得想个法子,让父皇不得不解除对我的禁足。”
“你想怎么做”
听到黎若言这么一问,祁承瑾嘴角微勾,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看着黎若言“你等明天就知道了”
早朝的钟声响起,大臣们纷纷进入朝堂,向景佑帝行礼。季明栋站在队列之中,心中暗自盘算着今日要上奏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向前迈了一步,朗声道:“皇上,昨日臣出城的时候,偶然间碰到了北虎军。臣见他们在都城外风餐露宿,甚是艰苦。虽说北虎军与北昭其他的士兵略有不同,但他们都是我北昭的将士!臣身为武将,看到这种情形,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
季明栋的话音刚落,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一些大臣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另一些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季明栋。
就在这时,祁承志站了出来,附和道:“父皇,北虎军可是我北昭的一大王牌!他们为北昭立下了赫赫战功,确实更应该得到妥善的对待。想当年,北虎军还在父皇您的手上时,可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祁承志的话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朝堂上的气氛。一些原本还在犹豫的大臣们,此刻也纷纷附和起来,一时间朝堂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是啊,北虎军如此辛苦,实在是让人痛心。”
“皇上,您可要为北虎军做主!”
祁承志见状继续添火“若是其他将士得知为北昭立下那么多功劳的北虎军都被这样对待,恐怕会让将士们心寒!”
这番话,表面上是在替北虎军说话,实则是在明里暗里地指责祁承瑾苛待将士。他却将矛头指向了祁承瑾。而此时的祁承瑾,由于被禁足,无法在朝堂上为自己辩解,那不就由祁承志随意泼脏水。
“季太尉和三皇子所言甚是,皆具真知灼见。但是,北虎军之所以被称为精锐之师,正是因为其成员皆为精挑细选的勇猛之士,且一直以来都有其自身独特的规矩和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