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瑾深吸一口气，解释道：“念书让人去查了谢慕谦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事无巨细，尤其是他小时候的事情。”

季之礼听了，更加疑惑不解，“三公主去调查谢慕谦，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不应该去问谢慕谦本人吗？”

“你是不是猪脑子啊！祁念书这番动作，显然是在找人。而那个人，不是谢慕谦，就是你！而且现在看来，大可能性就是你！她让去调查谢慕谦的人都已经回来了，却反而派人去了松州，去查你小时候的所有事情。所以，你给我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你忘记告诉我的！”

季之礼听完这个知道事情可能大了，他就开始回想，脑子里又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回来时候想的事情，随后张口说道“会不会是我小时候跟着谢首辅偷溜进宫那回，当时我还小四处乱闯，后面还是碰到了……嗯，那人应该是齐贵妃，后面还是祁贵人让人将我送回太尉府的。”季之礼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

祁承瑾听完季之礼说的话，心里暗自琢磨着，觉得他似乎还有些事情没有说清楚。于是，他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还漏了一些东西？这跟祁念书可扯不上关系，你再好好想想。”

季之礼听了祁承瑾的话，右手放在下巴处，不断地磨搓着，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然后在房间里左右踱步，嘴里还念叨着：“不会是那个小宫女吧？”

祁承瑾见状，连忙追问：“小宫女？什么小宫女？”

他停下了脚步，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

“在我遇到齐贵妃之前，我拿着我的小金镯跟一个小太监换了一套太监衣服，然后就在宫里四处闲逛，无意间走到了一处假山旁。就在那里，我发现了一个小宫女，她躲在假山的角落里，偷偷哭。”

“我看着她那可怜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触动。就从衣服里掏出了一颗糖，递给了她，那可是我偷偷藏起来的糖”

说到这里，季之礼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之后又看到她的小手脏兮兮的，甚至能看到她手上的裂口和污垢。我就又把自己的帕子也给了她。”

“季之礼，你这可真是会哄小女孩！”祁承瑾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说的那个小宫女，应该就是祁念书？”

“祁念书可是记了你十几年！”

“不是就那么小的事情，不至于吧，我当时也是见那小女孩可怜，而且不应该啊，那小女孩的衣服也有点脏，手上也是泥土，怎么可能会是三公主？你不会又在糊弄我吧！”他满脸狐疑地看着祁承瑾。

“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像是在糊弄你吗？”祁承瑾一脸无奈地回应道，“我可没那个闲工夫逗你玩。行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去。

“不是，你就这样走了？不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