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随安闻言,赶忙跪地叩头,谢恩道:“谢主隆恩,愿皇上龙体安康,万事顺遂。”
待贺随安起身,景佑帝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去。贺随安转身,步履略显沉重地走出了殿门。
门外,小夏子早已恭候多时,见到贺随安出来,连忙迎上前去,躬身道:“贺老太傅,奴才领着你去”
贺随安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有劳小夏公公了。”
小夏子引着贺随安来到文妃的殿外,然后止步,恭声道:“贺老太傅,文妃娘娘就在里面,奴才在门外候着您。”
贺随安站在紧闭的殿门前,目光凝视着那扇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惆怅。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了。
殿门紧闭,仿佛将他与女儿分隔在两个世界。他不知道门后的女儿现在过得如何,是否安好。今日一别,恐怕就是最后一面了。
就在这时,殿门突然缓缓打开,文妃走了出来,她仿佛感应到了父亲的到来。
文妃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贺随安,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直直地流了下来。她快步朝着贺随安跑去,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思念都在这一刻倾诉出来。
贺随安看着女儿朝自己奔来,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他张开双臂,迎接女儿的拥抱。当文妃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女儿的温暖,那是一种久违的亲情。
“爹,女儿好想你!”文妃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早已浸湿了贺随安的衣襟。
贺随安的手有些颤抖,他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发现女儿的头发间竟然也有了几缕银丝。岁月的痕迹在女儿身上留下了印记,这让他不禁心生感慨。
“好了,孩子,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贺随安强忍着泪水,安慰着女儿。
“爹,在您这女儿就永远是个孩子。”文妃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父亲,那眼中的依赖和眷恋让贺随安的心如刀绞。
两人闲聊了片刻,贺随安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直接切入了正题,他语重心长地对孩子说道:“孩子,爹以后不会再待在都城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宫里,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三皇子那边,如果实在劝不动,那就别再勉强了,他有他自己要走的路,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足够了。我很了解皇上的性格,只要你不被卷入那些事情当中,他一定会善待你的。”
听到父亲的这番话,文妃的眼眶不禁湿润了,她连忙说道:“爹,您真的一定要这么做吗?难道就不能像以前一样留在都城吗?如果我早知道父亲会这样决定,我绝对不会给您写那封信的。”
贺随安看着文妃悲伤的神情,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他还是坚定地回答道:“孩子,不管有没有你那封信,爹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我如果不离开都城,不明确地表明我的态度,那么朝堂上的其他官员们就会因为我和三皇子之间的这层关系,而站在他那一边。”
“这样一来,不仅会给三皇子留下一线希望,还会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只有我离开了,才能彻底断绝三皇子对太傅府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