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开了一些。他用力地敲了敲案桌,“啪”的一声,声音在公堂里回荡开来。季之礼正闹得起劲,听到这声响,一下子便止住了所有动作,他心里可清楚了,什么时候该闹,什么时候该收,闹多了那就显得没有分寸了。
只听谢玉川威严地说道:“行了,季之礼退到一边去,不要妨碍本官继续审案。”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不容置疑。
“是,谢大人。”季之礼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恭恭敬敬地向谢玉川鞠了一礼。他那原本大大咧咧的身子此刻变得规规矩矩,然后他小步小步地退到旁边去,等头抬起来的时候,还偷偷地向祁承瑾使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似乎藏着一丝得意,仿佛在说:“我这一闹效果不错吧,看你的了”
等到公堂里全都安静下来了之后,谢玉川清了清嗓子,目光转向祁承瑾,开口说道:“宁亲王也看完了李子良的证词,本官想知道宁亲王有没有什么解释?”
祁承瑾不慌不忙,向前迈了一步,脸上依旧保持着那淡淡的微笑,说道:“谢大人,一封书信就说本王陷害将军府,这未免也太儿戏了。所有人都知道李子良自小便是本王的伴读,他整日与本王相处,对本王的字迹那是了如指掌。”
“他要想模仿本王的字迹,简直是易如反掌。说不定这书信就是他为了陷害本王而伪造的。”祁承瑾说得头头是道。
“嗯,这说的倒是很有道理。”谢玉川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右手轻轻摩挲着下巴,缓缓说道,“狄大人你怎么看?如今这信件之事,王爷既然给出了这样的解释,其中是非曲直一时之间也难以分辨清楚。”说罢,他抬眼望向身旁的狄无期,目光中满是询问之意,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此刻凝固,众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聚焦在了狄无期身上。
狄无期闻言,先是恭敬地朝着谢玉川行了一礼,而后挺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说道:“谢大人,既然这信件王爷是这么解释的,那不如先将此事暂且揭过。毕竟也不只是信件的问题,还有事情没弄弄清楚。”
“依下官之见,不如问问宁亲王为什么会去将军府,而李夫人又是因为什么直接死在了宁亲王的面前。”
“宁亲王也应该听到了狄大人的话,不知道王爷有什么要说的?还望王爷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也好让大家心里有个明白。”
祁承瑾神色从容,听到谢玉川的话后,双手抱臂,不紧不慢地说道:“本王那天去将军府确实是有原因。诸位想想,将军府被围得水泄不通,李子良却丢下自己的母亲独自在外,说是去上香,可谁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风声跑了,其中缘由不得而知。”
“本王可不像李子良那样无情无义,对自己的母亲都能如此狠心。本王去自然是看望李夫人的,想着她一人在府中必定担惊受怕,本王身为皇室宗亲,于情于理都该去慰问一番。”
“至于李夫人为什么死了,本王也想知道。本王刚踏入将军府,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她一见到本王,就像发了疯似的,直接撞向了柱子,本王根本来不及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