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父亲带着阿笙出去了?!还说往后阿笙不必我管???”
下人们噤若寒蝉,谢氏准备推门的手放了下来。
婆母这会儿正气着,她才不要去触这个霉头。
想来祖父也是觉得陈夫人教养无方,所以才将阿笙养歪了。
如今将人带走,不叫婆母见,想来也是因为在表示对婆母的不满罢了。
她站在树荫底下摆弄着手指,发觉上个月染的指甲又褪了色,上面粘的碎宝石也掉了几颗,等回去之后得补上才行。
接着又想到前次婆母看见她的指甲,明里暗里说她铺张浪费,她憋了一肚子的火又不能发,只能忍气吞声地说不从公中的账上走,这些都是她自己的嫁妆里的。
媳妇到底是外人,到了小姑子那边,婆母恨不得把什么好东西都给她。
如今闹一场也好,祖父出了手,小姑子怕是要吃一番苦头了。
就是婆母仍攥着中馈不放,谁家媳妇嫁进来几年了,婆母还像防贼似的防着?希望这回祖父也能敲打敲打她。
谢氏百无聊赖地想。
……
叶清言再得知陈钰笙的消息,已经是半月之后了。
“出城了?”她不由得挑眉。
叶俞言不大高兴:“半月之前便出了城,悄悄走的,连说都不说一声。”
她和陈钰笙从小便不对付,但说不清为什么,陈钰笙这么悄无声息地离了京,她心里反倒不大好受。
当初叶家离京的时候,她还想法子让人给陈钰笙通个气呢!那会儿形势多危急啊,眼下平平安安的,陈钰笙竟然说走就走了。
不过看叶清言也不知道,她又好受了些。
“想来是有什么急事吧,”她说,“听说陈夫人闹了一场,是陈太傅出面才平息了下来。”
“阿笙去了恒阳县。”叶时言在一旁补充道,“对外头的说法是陈家有门表亲在那边,她过去住上些时日,实则恒阳县县令是陈太傅的得意门生,陈太傅是给她寻了个师父。”
她这些日子一改从前懒散的作风,人常往铺子里跑,说话都比从前语速快了些。
叶清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去外面也好。”
恒阳县地方小,县令又是陈太傅的门徒,有他的庇护,阿笙行事会方便不少,最起码不会碰到太多打压排挤之类的事。
陈太傅也算是为她殚精竭虑,先让她去外面磨砺,等心智更成熟了,再投身到京城中来的时候,就不会被那些冷眼和嘲讽所动摇。
“她能行吗?”叶俞言嘟囔道,“瞧她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可别被旁人欺负了去。”
“阿笙可不是好惹的。”叶清言笑道,“她手里不知有多少从隋郎中那里搜刮去的秘药,谁要是不长眼惹到了她,那就自求多福吧!”
叶时言也笑了:“放心吧,陈太傅既然做出这种安排,必然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她扬起眉毛,有些迫不及待地说:“我这里还有个好消息,你们要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