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牧歌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了。韦莱集团的第一桶金，就是这么来的。那并不光彩。”

“很多企业的发家都是这样的。”方奇之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当我有能力的时候，不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力所能及吗？你真不怕被拖死？你恨不能包揽一个员工从入职到死亡的一切事。没有任何一家企业能这么干。企业应该有的利润被人工给吞掉，这对企业来说并不正常。这些钱本应该用于投入研发和再生产的。如此下去，只会造成公司无法提升产能，顺应市场，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方奇之也知道，田牧歌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可是对他来说，这有什么的？有系统提供资金，他是不会怕发生这些的。

“哟，刮大风啊。”方奇之看了看手机，“又下雪，又刮风，多少沾点天人感应了。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啊。”

田牧歌对方奇之的话一头雾水：“什么？”

“庸人嘛，总是自以为是，拉出来他们觉得能穷追猛打的事，惹火所有人。”方奇之说，“所以说，学新闻的啊，可以不用当人看了。”

“你疑似有点太极端了。”

“没建议对他们搞二一抽杀就算我心善了。”

“不是十一抽杀吗？”

“二一抽杀就已经会留下一群虫豸了，十一抽杀岂不全是虫豸？”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田牧歌翻了个白眼。

“有人会明白的。”

设计师带着自己的助手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方奇之了。

方奇之也向他们介绍了田牧歌。

“田总监可是我们公司的财神，希望各位的设计能够符合田总监的胃口。”方奇之说道。

田牧歌马上解释：“反正无论如何，只要你们的设计被方总通过，我这边是可以随时打钱的。当然，你们的设计得对得起方总给你们的设计费才行。”

“田总监大可放心，我们设计院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设计师语气中带着点骄傲。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很惊讶，山泽地产竟然能跟你们合作。你们设计院的收费一向不低。”田牧歌说，“比如我在华亭的几栋产业，也都是你们设计院的产物。”

设计师惊讶道：“田总监在华亭还有产业？”

“只有几栋家里留下来的小房子。像是……”

田牧歌随口说了几个地方，设计师越听越惊讶。

小房子？您说的可都是华亭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房价最高的几处写字楼和小区啊！

“这几处都是你们设计院的手笔吧。”

“是啊。还有几个是我还没有当上设计师时，给老师打下手，看着老师设计的。没想到田总监还是个隐藏的房产大亨。”

“只是有几栋小房子罢了。而且我也不从事房地产行业，算不上什么房产大亨。”

寒暄后，双方进入了主体。

“按照上次方总提出的要求，我们根据测量数据，结合客户需求，重新设计出了一个样板。请看。”

屏幕上很快就出现了一张整体图纸。

“因为入住人数众多，因此根据方总的意思，我们设计了一个六层的单身宿舍楼。以公寓楼为参考，每个宿舍面积大约为27平。一层楼设置40间。一栋楼就是240间。”设计师说道，“当然，考虑到其他情况，我们有一个带电梯设计。楼高共12层，加装电梯6部。同时，每层的房间缩减到了35间。也就是一栋楼一共420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