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看得多，生理性恶心了吧。”田牧歌想起了某些事情，“反正其中有个是某个挺有名的报社编辑。我哥用她当例子对我说，媒体就是群狗，吃太饱容易把自己当主人，反过来想要咬主人一口。不喂它，那就更是一条疯狗，四处乱咬人。所以，你要喂它们，但不能喂饱它们。时不时还要拿棍子敲它们的狗头，让它们知道吗，谁才是主人。”

“嘿，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你哥说得还真有点道理。”方奇之点了点头，“但是野狗泛滥容易成群，这就不是野狗了，容易返祖成狼。这会对人类造成生命威胁，时不时还要打狗。但是现在打狗容易引起舆情。”

“所以啊，舆论这东西，归根结底，还得你自己去占领。舆论与金融一样全都是黑魔法。用好了自然是皆大欢喜，可如果用不好，很容易造成反噬。”

方奇之叹了口气：“你说，你家里如果不出事的话，你会不会在韦莱集团也能撑起一个部门呢？”

“我家不出事，我们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会儿没准我已经成了某个油条老头子的小娇妻，用家里的钱，替他在合众国谋取一个议员位置。然后某天，不小心死于车祸，或者抢劫。”

“唉，到了，就是这里。”

方奇之为了接人，特意把Vp留了下来。

毕竟空间够大，而且也比较低调。否则无论是田牧歌的迈巴赫，还是他的幻影，都太过高调了。方奇之不喜欢随时随地高调，除非有必要。

“你说你买那辆幻影，是不是很没必要？”田牧歌下车前还对方奇之说。

方奇之的姥姥现在在方奇之的舅舅家。她的年纪很大了，八十多岁，有点糊涂，身体也不像以前那么好了。不过还能靠着带轮的小椅子，自己走动走动。

“我姥姥前几年还能骑三轮出门呢。现在也不行咯。”

电梯里，方奇之对田牧歌说起了姥姥的事情。

“毕竟都到这个年纪了。”田牧歌说，“其实住楼房也是个问题。没有地方运动了。”

“说得是。她就是老院子拆迁，搬进楼房后，身体开始差了。”方奇之说道。

电梯停下，方奇之带着田牧歌走出了电梯。

“你，这个人设就不能暂时放一边？”方奇之看着田牧歌的拐杖问道。

“不行。我这个样子才能让那些人轻视。”

“但这不会招来他们更深的觊觎吗？”

“不是还有你吗？”田牧歌冲方奇之一笑。

方奇之已经让康贝洪和蔡基分别调查田牧歌在山雷的那几个仅存的远房亲戚了，以免到时候他们真干出什么事来，他措手不及。

现在还好，他们暂时没有什么动作，也许是他们中最具有行动力的，被田牧歌的舅舅一家给干掉的缘故吧。方奇之也觉得，田牧歌自己在山雷待了好几年，他们想要动手早就动手了。当然，也可能是田牧歌应付得当。

方奇之敲响了舅舅家的门。

“小奇来了？”开门的是方奇之的舅舅，“这位是……”

田牧歌上前道：“你好，我是方奇之的……妻子。”

开场白直接让舅舅傻眼：“你啥时候结的婚？”

“年后。”方奇之说，“领证也就俩月左右。我姥姥呢？”

“你姥姥在床上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