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德非常喜欢。
这茶几就这样被江宿一掌劈烂了。
“杀你,比这桌子还简单。”
江宿说完,再无声音了。
赵以德涨红的脸已经变得苍白不已,双腿更是站都站不稳。
刚刚那一刻,他真的以为江宿要杀了他。
“父亲,你没事吧?”
赵以德回过神来,怒道:“立刻令人去捉拿这个小子,老夫要把他碎尸万段!”
一定要把人碎尸万段!
“父亲,您别闹了好吗!”赵阑怒道:“你凭什么捉拿一个远在夏州的人?而且还是璟麒喜欢的人?你擅自派人去刺杀他,刺杀失败了,现在人家不露痕迹找不上门,连暗卫都对付不了,你拿什么对付他!”
“你到底是哪一边的!”赵以德怒视赵阑。
“谁有道理,我就是哪一边的,”赵阑自从吃了夏璟麒画的饼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颓废的商人了。
加上这次江宿的行为,让他受到了鼓舞。
父亲也不是不可能忤逆的存在,更不是不能逾越的。
只要想对付,一定也能对付的!
这一刻,赵阑觉得高大的父亲,已经老了。
而且老得很严重。
赵以德借着赵阑的手站了起来后,把人推开,“反了,反了!你们都反了!”
赵阑看着父亲有些颓然的背影,劝道:“父亲,承认自己老了,不是一件坏事,退下来,也不是一件坏事啊,何苦让大家不高兴了?”
赵以德停住脚步,心中的怒意不断地上涌,最后化为一声苍白的辩解,“如果老夫不去争,赵家能有现在的荣光吗?老夫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赵家,”
“你做的一切是为了赵家还是为了自己,父亲应该心中有数,”赵阑拆穿道:“你去争,我们都了解,可是,有些人不想争,想走自己的路,您还要阻止,您只希望所有人按照你所想地活着,”
“有什么不对!”赵以德怒道:“老夫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为了赵家!”
他没错!
他一点错都没有!
“父亲……”
赵阑担心父亲会对江宿不利,还想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这时,赵家的管事,带着一个狼狈的士兵走了进来。
赵阑定睛一看,这是他们赵家培养的,跟着赵阁身边的心腹。
“小的见过丞相,赵二爷,”
“是大哥出什么事了吗?”
父子两人无暇他顾。
若是赵阁出事,对他们赵家可没有一点好处!
“快说!”赵以德催促道。
本来他就心情不好,这个士兵还磨磨蹭蹭地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将军……将军被敌军偷袭,伤了手臂,恐怕……”士兵红着眼哽咽道:“恐怕再也无法上战场了!”
“什么!”赵以德大声道:“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