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您有手段。”
此刻床上已经醉死过去的秦明朗丝毫不知,嘴里还呢喃着江清婉的名字,做着不知是何的美梦。
……
四方赌场内,
秦家公此刻已经赌上了头。
从他进场,就一把没赢过。
不仅如此,但凡他押大,那必然会开小。
后来他不信邪,大小都押,结果却开出了难得一见的豹子。
几把下去,手里的那点银子很快就输光了,气得一顿骂。
六儿眼尖的过去将他拉开。
“哎呦,谁惹我们秦家公生气了?这是手气不好把银子输没了?多大点儿事啊,您儿子可是二品将军,威风着呢,还缺您这点花销吗?”
秦家公本就上头,闻言更上头。
“你给我拿一两千银子,我就不信今天这么邪门,一把都不赢。”
六儿依旧笑的谄媚。
“银子当然能给您,可您拿什么抵押啊。我瞧您身上,好像没什么物件能当。”
秦家公最恨别人瞧不起。
梗着脖子冷哼,“我儿二品,你觉得我银子还?”
“呦,瞧您说的,小的可不敢,但赌场有赌场的规矩,还得劳您画个押。”
六儿引着他去了柜台,签了张借据,因没有东西作抵押,他又签了张卖身契。
将他自己和张氏全卖了。
看着他拿着银子一头扎进赌桌的背影。
六儿摇了摇头,转身出门去了后巷。
春梅戴着帽围已经在等。
看到卖身契后将一袋子银子丢了过去。
“知道该怎么说吧?”
六儿颠了颠钱袋子,笑的见牙不见眼。
“小的明白,一切都是被赶走的那位江娘子怀恨在心,设局而为,跟赌场可没关系。”
春梅满意点头,转身走了。
六儿忍不住感叹。
“这江娘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不过在这个场子里混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门儿清。
只认银子不认人情。
不到一个时辰。
秦家公再次输了个精光,垂头丧气的走出赌场。
蹲在角落里等了半天的小厮急得嘴上都快冒了火。
“老爷,您可算出来了,小的进不去,老夫人快要急死了。”
“急急急,急个屁!都是你们这群狗东西念叨的,害老子输钱。”
秦家公气的踹了小厮一脚。
这时又有两人结伴从赌场出来,一个个面露红光。
“今日手气是真好,白白赚了几百两银子,走,去喝花酒。”
“说起来,多亏了那个输钱的老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贴了霉运符,赌什么输什么,我跟着他下注,只要反着来,保准赚钱。”
“哈哈哈哈哈,霉运符?真有这东西啊?”
……
两人议论着渐行渐远。
被踹了两脚的小厮兀自嘟囔。
“难道江清婉真有这本事?”
秦家公想起这一夜一把都没赢,顿时瞪圆了眼。
“你说什么本事?”
小厮不敢瞒着。
“回老爷,小的也是听说的,好像被你们赶走的那个江娘子,懂点法术。”
秦家公闻言顿时暴跳如雷。
大街上就开始解衣服。
脱了外衫之后,竟真的看到衣服的一角用红色朱砂画了个怪异的符咒。
他身上的绫罗绸缎,全都是江清婉在秦家的时候买的布匹差人做的。
对刚刚听到的“霉运符”他深信不疑。
又想起上次江清婉明明看到他输钱被押,也不帮忙,越发生气。
“该死的东西,看老子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