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瑶张开双臂,想要拥抱她,却没想到,女孩却径直扑进了薛寒的怀里。
“薛叔叔有枪!”秋月紧紧地抱着薛寒,小声说道。
薛寒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小不点竟然不怕他。
许瑶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走到薛寒身边,轻轻地摸了摸秋月的头:“她怕打雷,你总说枪声像雷声哄她睡觉。”
薛寒喉结滚动,他低下头,指尖轻轻地擦过秋月后颈的胎记,那触感,柔软而温暖,让他心头一颤。
“以后我给你买个大喇叭,吓跑所有坏人。”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温柔。
这画面,温馨而感人,仿佛一家三口。
就在这时,会场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疯狂的身影冲了进来……
“啊——”
尖锐的叫声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狠狠地拉扯着所有人的耳膜。
孙母那张扭曲的脸,狰狞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她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许瑶,手里的玻璃瓶高高举起,里面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去死吧!你这个狐狸精!”
孙母的怒吼声还没落地,玻璃瓶已经脱手而出,带着一股恶毒的风,直奔许瑶的面门。
“小心!”
许瑶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猛地扯向一边,紧接着,她撞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鼻尖瞬间被一股浓烈的硝烟味和淡淡的血腥味包围。
“滋啦——”
刺耳的声音,伴随着一股灼热的气浪,从许瑶的耳边呼啸而过。
她甚至能感觉到,有几滴液体溅到了她的头发上,发出“嘶嘶”的声响,像毒蛇吐信。
“薛寒!”
许瑶惊恐地抬头,只见薛寒紧紧地抱着她,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那飞溅而来的硫酸!
他的上衣,被腐蚀出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破洞,冒着白烟,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你……你没事吧?”
许瑶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她想伸手去查看薛寒的伤势,却被他一把抓住。
“我没事。”
薛寒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但他的眼神,却坚定得像钢铁一样。
“你疯了?!”
街道办主任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孙母,怒吼道:“来人!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抓起来!”
几个工作人员立刻冲上来,将孙母死死地按住。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狗腿子!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孙母疯狂地挣扎着,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但她的力气,在几个壮汉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早该被泼硫酸的是不是?!”
薛寒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他猛地扯开自己的军装,露出里面被硫酸腐蚀的衬衫,还有那隐隐渗出血迹的皮肤。
“当年,要不是许瑶替她挡了这一下,现在毁容的,就是她!”
薛寒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许瑶呆呆地看着薛寒,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那股熟悉的硝烟味,混着温热的血腥味,像一根无形的线,将她拉回了前世的记忆。
那个漆黑的夜晚,那个冰冷的药瓶,还有那个奋不顾身,为她挡下一切的男人……
“薛寒……”
许瑶的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紧紧地抓住薛寒的衣角,生怕他会消失不见。
薛寒低下头,看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他从怀表里取出一根红绳,那红绳,和许瑶手中的,还有三姐曾经戴过的,一模一样。
“三年前,救火的时候,她塞进我口袋的。”
薛寒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击着许瑶的心房。
他低头,温热的唇瓣轻轻地擦过她的耳垂,留下一个灼热的印记。
“许瑶,我要用一辈子,还清这根红绳的债。”
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不见了。
只有他们彼此,心跳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动人的乐章。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清脆而响亮,打破了这旖旎的气氛。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孤儿院门口,站着一个怀抱襁褓的女人,她手腕上,一根红绳随风轻摆,像是某种无声的宣告。
“孩子……我的孩子……”女人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绝望,她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而憔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