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庄看着曾丛书,退到一边。
“师父,怎么处理?”李庄回头看着方竹问道。
“他看见大煤球了。”方竹指了指黑暗中的大煤球说道。
此时的大煤球像做错事的大猫,耳朵耷拉着,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这边。
方竹看着大煤球的模样,于心不忍,朝它招了招手,大煤球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它好像吓到那个人类了,而且那个人类好像对方竹不敬的样子。大煤球想了想,还是朝方竹走了过去。
曾丛书看见黑暗中慢慢走出来的大老虎,原本跪着的身子一软,一屁股瘫坐到了地上,他自己意识到自己好像惹到了不该惹的存在,能让李老板叫师父,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运来一只大老虎,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曾丛书全身瘫软的坐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今天还能不能走出这道门,或许今天就要葬送到这只大老虎的嘴里了。
方竹摸了摸大煤球的脑袋安慰道:“你没错,这不怪你。”
大煤球似有所感的看着方竹,又回头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曾丛书,踩着猫步走到曾丛书的面前,发出一声虎啸。别墅里早就被方竹下了禁制,哪怕大煤球在里面闹翻了天,外面的人也听不见。所以这一声虎啸只有曾丛书被吓到了。
大煤球又低头嗅了嗅曾丛书,曾丛书早就吓得尿了裤子,大煤球皱着眉退后好几步。
“大煤球,别跟个哈士奇似的。”方竹走上去拍了拍大煤球厚实的背部。
大煤球似乎被曾丛书吓尿的裤子熏到了,摇了摇脑袋。它已经不吃生肉了,只有方竹的灵气能喂饱它,所以它嫌弃的又退后好几步蹲坐在地上,真正的像只大猫一样舔起了爪子。
曾丛书也往后爬了几步,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感觉自己今天横竖都是个死,他不经意间摸到了别在腰后的刀,他心里一横,反正都这样了,也不怕了,万一自己拼出去了呢,还能活。
方竹看着地上的曾丛书,她已经知道了曾丛书的想法,脸上挂起一抹冷笑。
呵,不自量力。
只见曾丛书从地上迅速爬起来,抽出别在腰后裤子里的短刀,举在胸前,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像谁一上前,就捅谁一刀的架势。
方竹没动,苏叶和范无救也没动,大煤球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舔起了爪子,只有李庄着急得团团转。
“给我钱,我立马走,不然谁都别想好过!”曾丛书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拿着刀还朝前面挥舞了两下。
“你对自己就这么自信?”方竹冷笑着看着曾丛书。
曾丛书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都快死在大老虎嘴里了,哪怕不死在大老虎手里,李老板也不会放过他的,他哪里得罪得起这群人。还不如豁出去了,要是他们肯拿钱出来让他走,那他肯定不会再来自寻死路,肯定躲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你走到现在这一步是谁造成的?你因为怨恨我害你丢了工作,所以来我家偷东西,偷不了东西就开始造谣生事,我和李庄有没有一腿不用告诉你吧,我包养小白脸也不用给你汇报吧。你到底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你和张琴秋那两母女又有什么区别,都是嫌贫爱富的人,你自己都不是富人,你又凭什么拿有色眼镜看人?”方竹一字一句的说着,她不是想说醒曾丛书,而是觉得他这样的人到最后都不知道对与错。
曾丛书听着方竹说的话,眼睛红红的,他确实怨恨方竹,如果不是她,他还能好好的在望山别墅区工作,指不定哪天还能升职了,他当时只记得拍了主管的马屁,却得罪了真正的大人物,他现在细想来,自己就是和主管同流合污。
方竹没再说什么,而是走上前夺过了曾丛书手里的短刀,曾丛书又再一次瘫软在了地上,他觉得方竹说的好像有道理,但是自己就是不想认同,可是到现在这一步,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又能怨谁。
曾丛书咬咬牙没再说什么了。
“现在给你三个选择。第一,我给你一颗丹药,吃下去。第二,死。第三,我会起诉你入室抢劫+诽谤。”方竹看着曾丛书认真的说着。
“第一种,是什么丹药?”曾丛书此刻淡定了下来。至少有脑子思考东西了。
“让你忘记这一切的丹药,但是如果你吃下去后,还带着对我的怨恨,做出伤害我的事,我依旧会保持继续起诉你。”方竹还是给曾丛书解释了一下。免得他觉得被坑了。
曾丛书想了想,权衡利弊后还是选择了第一种,既然可以不用死,也可以不用被起诉,吃一颗丹药又怕什么。
方竹从兜里摸出了东岳大帝给他的锦盒,里面是上次东岳大帝给她的忘忧草,之前一直都是吸取忘忧草的灵气,所以忘忧草一直还在。方竹抚摸着忘忧草,看着忘忧草身上那淡淡的金光之气,有点舍不得了。
方竹犹豫了很久,最终拿出一张符咒,将忘忧草的一点点金光之气打入其中,随后打入了曾丛书的身体中。曾丛书刚想说不是丹药吗,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忘忧草带来的力量震晕了。
区区凡人,又怎么能承受得起忘忧草的力量,这可是女英的宝贝,后来女英不见后,便成了东岳大帝的了。现在辗转了几手,落入了方竹手中。
几人面面相觑。
“拖出去?”范无救率先开口问道。
“拖吧,免得夜长梦多。”苏叶附和着范无救说道。
李庄看着事情反转得如此之快,脸色也逐渐好看起来,刚才曾丛书拔刀的时候,他可是吓坏了,自己的师父离曾丛书最近,万一伤害到自己的师父,可怎么办。现在一听到大家的对抗之策,赶紧大步上前拖住了曾丛书的一只脚,准备往外拖。
“对了,为了安全起见,把大煤球收回去吧。”范无救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