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都输了，要是想不开，我岂不是没有活路”李毅想起陶鋆的眼神，也克制不住怕“说不定人家就是希望我消沉、一蹶不起，说不定更希望我...”‘死’，这个字，李毅没有说出来，留在肚子里。

但万辉明白，对于陶鋆，他和李毅想的不同。

万辉觉得陶鋆是道上的混混，赚的钱都来路不正。而李毅觉得，陶鋆是那种手眼通天的人，不能惹的人。

今晚的月亮很亮，王佳佳翻个身，往陶鋆衣兜里钻。

陶鋆一手抱着人，一手拿着电话，不知道给谁打。在月光的阴影下，他整张脸显得暗影不清，他说“给他点教训，让他把这件事烂在肚子，不然就让他烂在阴沟里”

挂断电话后，陶鋆抚摸着王佳佳脸蛋，痴迷“我知道你对他已经没有情了，可他对你还有妄想，我心里烦，特别是他看你的眼神，我恨不得杀了他，但我知道不能，万一哪天你想起他来了，该怎么办？我可能就露馅了”

月光盈盈，李毅梦见王佳佳了，他梦见他们还在狭小的出租屋里，王佳佳收拾着厨房，对他说“李毅，把垃圾拿去倒下”

李毅在打游戏“等会儿，玩儿这一把就去”

王佳佳不依，提着垃圾出来“现在就去，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就去了，我告诉你，我要是出去了，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梦里的李毅没当回事，嫌她烦，说道“不是让你放着嘛，你发什么火”

“我没发火，我就是实话实说”王佳佳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又转头看着他“你去不去？你不去，我真的走了？”

李毅转个身，不搭理她。王佳佳回头，开门出去，门‘碰’的一声关紧。

李毅惊的放下手，开门出去追，只是这门打不开了，随便他怎么用力，就是打不开，他拍打门，大声喊“佳佳，佳佳，你回来，我去丢”

梦中惊醒，他满头是汗，抬手擦擦，放下手臂，才发屋里有两个黑影，他惊慌的要喊要起身。

黑影动作很快，其中一人跳上床，压着他动不了不说还捂着他嘴，掐着他脖子。

另一人站在床边，垂眼看着他，没有情绪道“李先生，陶先生希望你有些事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不要说出来，不然你死了无所谓，你总不希望你家所有人都死了，你那个小妹妹长得很整点，要是买进窑子，一定能赚很多钱”

李毅惊恐，一句话不出来，好似连呼吸的空气都稀薄了，身体也渐渐的没有力气，头也昏了，慢慢的没了意识。

清晨，太阳一丝丝钻进来，李毅倏然的从床上弹起来，大口大口的急促呼吸空气。

这僵尸的弹跳起来，吓得一旁的护工哆嗦“先生，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患有羊癫疯？”

李毅这才发现屋里有个人，奇怪的看着他“你是谁？怎么在我房里？”

护工更觉得这人有问题“我是护工，你请的护工”

“我什么时候请护工了？”李毅确实没请，他想起被人掐脖子的事，更加怀疑的看着护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