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可原谅！”

黑崎一护的身影瞬息消失，瞬步之下，已至杜拉汉面前。

“月牙——天冲！”

一声怒喝，骷髅王座轰然炸裂。

杜拉汉被直接劈飞，黑袍破损，露出森白肋骨。

其上密密麻麻刻满挣扎的人脸，凄厉无比。

“月牙——天冲！”

黑崎一护不给其丝毫喘息之机，第二道银白色月牙轰然劈出。

杜拉汉举起镰刀格挡。

刹那间，密密麻麻的哭嚎魂魄从镰刃飞出，化作盾牌，与月牙同归于尽。

“竟用灵魂作盾？！”黑崎一护怒火中烧，斩魄刀灵压更盛。

“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杜拉汉骷髅手指划过镰刃，金属刮擦声中渗出无数尖细哭喊。

“凡人总爱把死亡想象成镰刀。”

“其实死亡是场盛宴——”

他张开双臂，望向天空，骷髅脸上竟露出享受之色。

黑崎一护冷冷注视着他：“闭嘴！把那些灵魂还回来！”

杜拉汉低头看向黑崎一护，眼中满是鄙夷：“愚昧。”

他骨指轻敲镰柄，冷笑道：“你以为拯救这些蝼蚁便是正义？看看他们肮脏的灵魂——”

说罢，他释放出大量魂魄，拽出无数记忆碎片。

碎片中。

太祖国贪官在灾年倒卖赈灾粮。

丈夫把重病妻子推下悬崖。

母亲为利益将女儿献给职业者。

........

每段记忆都散发着黑雾，令人唏嘘。

杜拉汉缓缓开口。

“这才是人性本相！”

“人类本就是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物！”

“人性，本恶。”

“为什么人类寿命不过短短百年？”

“因为死亡就是他们的归宿。”

“人类贪美色、贪美食、贪金钱、贪物品........贪世间一切虚幻之物。”

“痴迷虚无缥缈之东西，却又傲慢无比。”

“人类喜欢攻击他人，贬低他人，喜欢攀比、战争、掠夺.......”

“甚至人为制造饥荒。”

“饥荒从来不是天灾。”

“大饥荒时，那些老爷们守着满仓小麦，看着农民像蛆虫般啃食草根。”

“最可笑是人类的爱！”

“有些时候人类对于宠物的爱都要大于同类！”

“宠物博主给流浪猫喂鱼子酱时，贫民窟孩子正吃着泥土......”

“........”

“如此卑劣之种族，不如早早迎接死亡，这便是他们的归宿。”

说到这，死神杜拉汉望向叶九林与黑崎一护。

“这也是你们的归宿。”

“哈哈哈……”突然，叶九林的笑声打断了杜拉汉的发言。

叶九林笑道：“你和我们说这些干什么？”

叶九林：“你和我们说这些干嘛？”

死神杜拉汉：“？”

叶九林：“我听不懂。”

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银白色月牙冲向死神杜拉汉。

叶九林指了指黑崎一护：“他更听不懂。”

黑崎一护不语，只是一味的：

“月牙天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