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若想走,岂是尔等能留得下的?”
被面罩所遮盖的盛朝闻,轻蔑一笑。
大有一副只要我想走,路就在脚下的气势....
对自己的武功身手自信至极。
就在猛地拔刀出鞘,准备割破前方大网之际,脚下一个踉跄,力有不逮,“唔....怎么回事?”
“全身发软....”
盛朝闻脚下打颤,内息空乏,不得不杵着刀,勉强稳住身形。
“大人,我也是....”
“我也疲乏无力.....”
周围正欲四散突围的黑衣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也都出现了相同的症状.....
像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中年男人。
盛朝闻一怔,注视着那若隐若现的白气,做出了判断:“这烟有毒!”
这白烟的毒性与穿透力,远超他的想象....
就连面罩都无法隔绝,仍旧是中招了。
“不用毒,难道跟你们硬碰硬?”
“蠢货!”
此前那声音的主人,从黑夜笼罩的林中走出,勾起一抹冷笑,嘲弄道。
能用阴招,为什么要用蛮力呢?
他们又不是迂腐的读书人!
“卑鄙无耻!”
盛朝闻拄刀捂着胸口,听到设伏之人竟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不由地痛骂道。
只是那声音的主人,却并未盛朝闻,而是厉声吩咐道:“快!”
“清理掉他们大牙里藏的毒丸!”
但凡是上档次的杀手刺客,几乎都会在牙中,藏见血封喉的剧毒。
以求在落入敌手之时,能够自我了解.....
“砰!”
身后那些人身手极其矫健,应声而动,先是一拳挥在盛朝闻等人的脸上。
又迅速掐住他们的脖子,掰开他们的嘴,用腰间匕首叼出了那些毒丸。
“啊!”
整个过程完成的极快,再加上毒烟对神经的迟滞,致使盛朝闻等人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卸去了最后的手段。
“狗娘养的东西,还真是臭啊!”
游显将祝引山扔在地上,满脸嫌弃,骂骂咧咧道。
被连毒丸带大牙一起削去的他,躺在地上,顾不得疼痛,错愕地望向这些人。
如此有针对性,还轻车熟路,连一点机会都没给.....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盛朝闻忍着剧痛,口腔中混着鲜血,问道。
“诸位都是来追杀我的,还问我是什么人?”
后边一人不徐不疾,点燃火折缓步上前,停在杀手们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平静笑道。
盛朝闻借着微弱的火光,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却是诧异不已,难以置信喊道:“陈...陈宴?!”
“怎么会是你?!”
“那这些人岂非皆是绣衣使者?!”
说罢,目光开始环视左右,审视着那些阴鸷的壮汉。
在认出陈宴的那一瞬间,盛朝闻终于明白了,这些人为何配合那么娴熟.....
万里挑一的朱雀卫绣衣使者,能不精干吗?
“对啊!”
陈宴点头,停下脚步,微微弯腰,将火折临近盛朝闻,似笑非笑,问道:“在下这引蛇出洞之计,可还勉强算是凑合吧?”
“盛朝闻大人!”
被精准点出姓名的男人,瞳孔震动,心头一颤,就连声音都开始变得颤抖,“你...你怎会认识我?!”
“陈宴你到底是什么人!”
盛朝闻倒吸一口凉气,只觉毛骨悚然....
好可怕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