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苏州城外,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却难以驱散张士诚府中的紧张氛围。张士诚端坐在府中的大殿之上,周围是一众美酒佳肴,他却无心享用,正与几位心腹将领轻松宴饮,谈笑风生间,忽然听闻府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紧接着,一名探子慌慌张张地冲进大殿,单膝跪地,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主公!大事不妙!冰火岛战船突袭我沿海盐场,灵蛇岛舰队已逼近太湖!”这一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张士诚耳边炸响。
“什么?!”张士诚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酒杯都跟着摇晃,酒水洒出一些在地面上,“宋青书怎会此时来犯?!”张士诚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与困惑。
一旁的谋士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声音微微颤抖,面色惨白地说道:“前线急报,敌军火器凶猛,我军水师节节败退……”谋士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不敢直视张士诚那严肃的面庞。
张士诚的脸色铁青,那原本轻松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忧虑。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传令!调回围攻汝阳王的五万大军,速援苏州!”那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良弼大营。
在张良弼大营的中军帐内,气氛本就略显沉闷压抑,帐中众人皆在等待着各路的消息。就在这时,一名探子飞奔而入,直接单膝跪地,单手撑地,大声禀报道:“报——粮草车队在滁州遭袭,全军覆没!”
正在查看地图的张良弼听闻此消息,瞬间勃然大怒,他“嚯”地一下站起身来,双眼圆睁,犹如铜铃一般,大喝道:“谁干的?!”
副将见状,赶忙上前一步,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地回答道:“是……是朱武连环庄的骑兵!他们个个身着黑色劲装,骑着高头大马,如潮水般冲向粮草车队。那些人手段极其残忍,上来就把粮仓烧了,火光冲天,滚滚浓烟都快把半边天都遮蔽了。而且他们在撤退的时候还扬言三日内必取我军中军帐,那狂妄的小人还对着天空挥舞着拳头,放肆大笑,仿佛这场胜利已然在握。”
张良弼一听,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他猛地一拳砸在案上,案几竟微微颤抖起来,桌上的水杯也跟着晃动,溅出几滴水珠。他满脸涨得通红,愤怒地吼道:“混账!没有粮草,这仗还怎么打?!这可关系到我全军的生死存亡啊!如今这粮草被劫,将士们吃啥喝啥,拿什么去与敌人拼杀!”
他稍作停顿,深吸一口气,像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一般。随后,他猛地起身,身上的甲胄发出“哐当作响”的动静,他大步走到营帐中央,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帐下的将士,声若洪钟地喊道:“传令全军,即刻收缩防线,先保粮道!如有违抗者,军法处置!”
大都城外三十里。
荒郊野外的这片空旷之地,狂风呼啸而过,卷起阵阵尘土。紫衫龙王黛绮丝身姿挺拔地立于山岗之上,她那身标志性的紫色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似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她的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遥望着那巍峨高耸的城墙,城墙之上旗帜飘扬,却无半分肃杀之气,一切看似平静,可黛绮丝心中却满是冷意,嘴角微微上扬,划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冷冷地说道:“七王爷不是最喜欢躲在这城墙之后,在幕后操控一切吗?今日,我便要让他好好尝尝兵临城下、四面楚歌的滋味!看他还能有何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