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把鼻血,见大崽二崽跑走,追上去,一把扯住二崽手腕上的红绳。
沾血的手刚触上去。
陆宝珍失声尖叫,快速后退。
捂着手,埋头蹲下。
没人注意的地方,她虎口处的黑色锦鲤若隐若现,倏地脱离了陆宝珍的身体。
随即化作黑色齑末。
二崽发现娘送的小红绳变黑了,惊声道:“呀,我的小红绳,娘给我的小红绳!”
用手摸上去,想弄掉上面的乌黑,结果手刚触上,小红绳变成粉末散在空气中。
二崽一脸懵逼。
“我的小红绳!”
他气的想冲上去打陆宝珍,被大崽拉住,大崽取下自己的小红绳,戴到弟弟手上。
“我的给你。”
二崽瞬间被哄好,见他哥没有又不开心了,“哥没有。”
“没事啊,等下午问问娘能不能再买一个。”大崽想到娘说以后他们都有压岁钱,那他是不是可以提前要几毛,买个红绳。
二崽高兴的和他哥贴贴。
这时,陆宝珍动了动。
大崽神经一紧,忙对弟弟说:“二崽,抬着盒子,回家吃饭。”
“嗳!”
小哥俩离开山脚。
没多久,村里传出一个消息。
连才下工的顾家人都听说了。
“宝珍没事干去山脚干嘛,还差点被跑下来的野猪拱了,人也吓晕了,多亏陆婶子及时过去,要不然……”黄秀兰没明说,顾家人都懂她的意思。
顾母上了两天药,又一碗一碗红水,一碗一碗麦乳精补身体,比没受伤之前都精神,她嫌在屋里闷,所以在院子坐着。
听见老大媳妇儿的话,问道:“宝珍晕了陆老婆子不是总说,她孙女是啥大福气包,是老天爷的亲闺女吗,咋滴,老天爷的亲闺女还能被猪拱”
她说话时,大崽和二崽进门,恰好全听到,兄弟俩互相看一眼。
陆宝珍被猪拱了!
二崽就近拿个小马扎,默默无声地坐到顾母旁边,竖起耳朵听大伯娘的话。
黄秀兰正在给龙凤胎洗脸。
乡下的孩子爱土地,一到地里撒了欢的到处滚。
白白嫩嫩的三崽四崽袖口、衣角和膝盖都是用手拍不下来的土,细细软软的头发上也有,白嫩的脸红扑扑,眼睛水亮,显然玩的很快乐。
“哪有什么老天爷的亲闺女,谁知道那宝珍之前捡到的东西是哪家的救命钱。”黄秀兰浅评一句。
紧接又继续道:“山脚下发生了什么,我也没亲眼见。听人说是到饭点了没见宝珍回去,陆婶子满村子找,最后在山脚找到她。找到的时候她满脸血,林子里蹿出野猪。”
“村里人没事吧”顾母忙问。
“没事。”黄秀兰说,“瞧见野猪的影子他们没敢惊动,悄悄跑回村,村长还说改天带人猎了那些畜生呢。”
一直沉默的顾父没忍住道:“是得猎,村里都是孩子,要是那些畜生下山就糟了。”
顾玉成磨刀霍霍,“猎,猎了有肉吃。”
村里之前因野猪丧命的不少于十个,顾母对这獠牙凶物真的怕,瞪着他:“你几斤几两啊就想猎野猪,小心叫野猪猎了你。”
“家里是少你肉吃了,多大的人了,还馋那一口。”
林昭送的肉不少,她让儿媳妇做了,全家一起吃。
顾玉成没管亲娘的白眼,笑着说:“谁嫌肉多。”
话落。
来妹凑到他爹跟前,眼睛发亮,“爹,你会猎野猪”
“……不会。”
来妹无比现实的撤回崇拜的眼神,怅然道:“三叔啥时候能回来啊,我想三叔了。”
顾玉成气笑了,“嫌弃老子去给你三叔当儿子去!”
“能吗”来妹满脸期待。
“……”
带走,马上带走,这儿子谁要给谁。
赵六娘从灶房出来,喊道:“吃饭了。”
梆梆带着弟弟妹妹去洗手。
自从拉出虫,顾家的孩子变得爱干净很多,喝水喝的是凉白开,饭前便后都洗手。
此时,陆家。
陆家人以为他们的大福星受了伤,急匆匆找来赤脚大夫。
半吊子医术的老头看了又看,都气笑了。
“受什么伤受伤,是鼻血,擦擦不就好了,用得着这么着急把我叫过来,瞎耽误别人功夫。”
吐槽完,收拾东西走人。
陆家人傻了。
苏玉贤背着倒霉媳妇儿的名头,着急争表现,赶紧打水给陆宝珍擦脸。
“真是鼻血,到底是谁说宝珍被野猪拱破相了,嘴咋那么毒啊,连个小孩都编排。”陆小妹怒骂。
她坐在床边,在侄女全身摸起来。
没发现什么好东西,眼里闪过失望。
陆小妹在家里受宠,连家里的钱放哪里都知道,她熟稔地去拿钱,却见放钱的箱子空空如也。
以为陆母把钱换了地方,陆小妹满肚子怨气的找上她娘。
“娘,你把钱换位置为啥不告诉我,害我白跑一趟,钱呢,我要用。”
陆母一脸莫名其妙。
“什么放钱的位置换了”她问,“不还在箱子里吗,我没动啊。”
陆小妹还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说:“箱子里没钱。”
陆母擦擦手,快步往屋里走。
原本放了好多钱的箱子空了!
宝珍捡的装满钞票的布袋子,足有15克重的金戒指,青瓷茶杯……全没了!
连陆一舟寄回来的钱也没了!
陆母目眦欲裂,几近昏厥,抓起装钱的木箱,不死心地找。
“都在这里啊,钱全在里面,我没动过。”
陆小妹帮着一起找,也没找到。
忽然,她想到什么,丢掉手上的东西,找上苏玉贤。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了家里的钱”陆小妹扣着她的肩膀,厉声质问,“家里没来过外人,除了你,一定是你偷了钱,交出来,把箱子里的钱交出来。”
陆母也怀疑地盯着儿媳妇,挠她一爪子,挠的苏玉贤冒出几道红印子,“钱呢你把钱藏哪儿了”
苏玉贤一脸懵。
她觉得她比窦娥还冤。
“什么钱,我没看见。”苏玉贤捂着刺疼的脸,出声解释,“我连娘的房间都没进去过。”
陆母理智回来,“那钱呢”
“是不是爹拿的”陆小妹说,“我去找爹。”
丢下一句话,冲出家门。
苏玉贤拖着伤脚坐下,看向公婆住的那间房,眼神闪烁。
死老太婆和挨千刀的小姑子这么紧张,家里一定有很多钱。
想到她伤到脚时,陆家没一个人给她请大夫,只用草木灰随便将就,苏玉贤敛目,眼底闪过狠光。
看到宝子们的留言,都嫌我更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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