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叹了口气说：“你还有一些日子可以活，别操心太多啦！”

但这也太不是安慰的话了吧。

李明继续往前走着，突然看见有几位老者聚集在一起谈话，不由得靠近问道：“你们怎么还不散呀，聚在一块儿多丢脸。”

老人们显然不认识他还顶嘴道：“小鬼你哪来的，会说话吗？”

其中一位老友对另一老人解释道：“查叔，别跟他一般见识，昨天他可把老周整惨了。”

转眼又是一阵谩骂。

这时李明突然想起电影台词，便问了一句：“难不成你们是来商量复清大计？”

顿时四周安静下来，几秒过后那几个原本谈兴正浓的老头，脸色刷地变了，立即四散逃离。地下竟留下了一只鞋，李明一边笑着一边嘀咕，“我倒要看不给你们这群老爷子好好教训下，动不动就叫年轻人没大没小的！”

大胡追上来，对他说：“小伙子，估计今晚这几个老头要被你闹得失眠。”

李明开着手电晃来晃去，却突然发现了几个人蒙着面的人形影。大胡制止他，提醒道：“我是怕你招惹他们惹麻烦才过来的，这些都是不讲理的盗墓者，别轻易激怒他们。”

大胡拉着李明回到他的地摊，接着说道：“这些人专门做盗墓生意，在这个市场上，手电筒不要照人脸正是因为这些‘坟蝎子’的存在。”

李明一听“坟蝎子”

，就知道他们是搞非法古墓挖掘。虽然心里明白大虎是好意提醒，自己并不惧这些所谓的“坟蝎子”

。他身怀利器和不错的自卫能力。他问道：“他们的赃物还能卖出去吗？”

大虎靠坐在椅子上回答：“当然卖得动，否则他们不会一直在这个行业。”

李明叹了口气，暗自感慨这世上有句话说得没错——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第二天，李明与大胡一起聊天时，一个老人披了一件长袍从他们身旁走过，轻蔑地哼了一声，明显不想坐一起。李明这一夜收获寥寥无几，市场物品乱七八糟，终于等到黎明时刻和大虎告别离开。清晨五点多的东直门已有一批人忙碌起来。

走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一条胡同，遇见了起得极早的邻居老李家奶奶。她埋怨自家老头太早起来做饭熏到自家烟道的事情，李明则借题发挥，假装为她出口气，逗她开心。老李爷爷在屋里吃稀饭喝汤，听见对话赶出来想解释自己的情况，却被众人笑作一场闹剧。

李明在家门口看到闫老师正回来，于是主动打招呼询问。没想到引起了他对山里红的调侃记忆和反应动作，最后让对方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