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搂住了林婉。
下一秒,他猛地松开林婉,拔出腰间的佩剑,剑鞘重重地砸在了赵文人的脚边。
“哐当”一声巨响,吓得赵文人浑身一哆嗦,差点瘫倒在地。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都知道,楚皓这是动了真怒。
楚皓的眼神冰冷而锐利,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赵文人。
赵文人吓得魂飞魄散
就在这时,一直跪在地上的小杨突然颤抖着站起身来。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张卷轴,双手捧着,递到了林婉面前。
“林总管,这‘逆流’二字……”
小杨的手颤抖得厉害,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卷轴在他手中缓缓展开,泛黄的纸面上,墨迹淋漓,一股淡淡的墨香弥漫开来。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林总管,这‘逆流’二字……是父亲临终前…让我寻的人写的!”
林婉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
她接过卷轴,目光落在诗稿的落款处,瞳孔骤缩——那龙飞凤舞的两个字,赫然是楚皓的字迹!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让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猛地抬头看向楚皓,却见他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神深邃如夜空,让人捉摸不透。
此刻,楚皓的剑尖正指着瘫软在地的赵文人,剑身寒光凛冽,映照出赵文人惨白的脸色。
他一字一顿,声音冰冷如霜:“二十年前军医营叛乱,你竟敢栽赃先帝救命恩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二十年前的军医营叛乱,一直是宫中秘辛,无人敢提及。
如今楚皓旧事重提,无疑是在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伤疤。
赵文人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名誉,竟然会毁于一旦。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大学士突然暴起,他一把抽出腰间的短剑,剑尖直指楚皓,怒吼道:“你们疯了!诗会岂能议论先帝旧事?”
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
他不能让楚皓继续说下去,否则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然而,就在李大学士话音未落之际,异变突生!
那匹瘸腿的骏马,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猛地撞翻了供桌。
蹄铁在地面划出深深的痕迹,留下四个触目惊心的字——“还我清白”!
全场哗然,众人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一幕,仿佛看到了冤魂在呐喊,在控诉。
楚皓缓缓收剑入鞘,指尖却仍在发烫。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林婉,语气低沉而有力:“林总管,该你上场了。”
他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林婉耳边炸响。
她明白,楚皓这是在暗示她主导诗会,揭开真相,为那些被冤枉的人讨回公道!
林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她缓缓走向那匹瘸腿的骏马,眼神坚定而锐利。
风吹动她的衣袂,猎猎作响。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马儿粗糙的鬃毛,感受着它身上传来的温热。
铜铃在风中碎响,清脆而悠扬。
林婉跃上马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声音清亮而坚定:“请诸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