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都去了,咱们不谈这个。”朱璟言盯着棋盘揶揄:“皇叔该想想这最后一步该怎么走,走对了便相安无事,走错了可是会满盘皆输的。”
礼郡王执着黑子沉思片刻,把棋子落在了自己看好的位置。
“皇叔承让了。”
“璟言这局布得真是精妙啊!皇叔一不小心就落入了你布的陷阱里,原本大好的局势,一下就满盘皆输了。”
礼郡王站起身,朱璟言也跟着站起。
“真是后生可畏啊!今日这局皇叔虽然输了,但也下得畅快,叨扰了那么久,皇叔就先回府了。”
“侄儿送送皇叔。”
两人并肩走到长廊处。
“王爷和皇叔对弈完了?可有分出胜负?”
“你吖,对胜负总是这般的在意,皇叔谦让,本王才侥幸胜了。”
“皇叔别介意,侄媳就是喜欢看王爷在棋盘上大杀四方那意气风发的模样,王爷下棋随意,但运气好,总能出奇制胜,上次在慈宁宫和三皇兄对弈时也一样。”
“后辈们能青出于蓝,皇叔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在意?今日一时兴起,倒是耽误璟言办正事了。”
“他一个无实权的王爷能有啥正事。”
“又口无遮拦了,皇叔莫怪,柒柒说话一向不过脑,心直口快。”
“侄媳妇性情直爽,在皇家甚是难得。”
“今日叨扰侄媳了,您一直护着芷柔,我这个做姐姐的自愧不如。”
“皇婶又客气了不是,本妃上面只有六个哥哥,一直也想要个妹妹或弟弟,见到柔儿,就想着让她做妹妹。”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朱璟言和凤柒才送了了他们三人出府。
礼郡王府的马车离开,朱璟言才关心的问:“累了吧?”
“待客之事真不是人干的事,一直端着,我的嘴角都笑僵了,腰也都快崩断了。”
“柒柒今日受累了,回去给你揉揉。”
“你说今日皇叔为何亲自来?真的只是因为我帮了魏芷柔吗?”
“皇叔的目的我也猜不透,不过师爷之事他有意遮掩,还有他的玉佩,纹路和母妃留给我的一模一样。”
纹路一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在后世,很多东西都有模具,都是用机器来生产,一模一样的多了去了。在古代,手艺人照着图样复刻出一样的玉佩,也没什么稀奇的。
不过朱璟言既然会去留意这个,说明有些不同寻常,凤柒疑惑的问:“那玉佩有何关联?”
“不知。不过在我提到玉佩和母妃时,皇叔神色有些不对,还两次走神。”朱璟言把自己观察到的说给凤柒听。
他自己也没办法解释,两人边聊边回了栖凤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