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默默给它竖起大拇指。

天道摇头晃脑，叹息声不断。

“可这件事，的确是林北玄不对，他不该……”

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它怂了。

那场血祭，第一个逃跑的，就是它。

为什么不反抗？

因为反抗的生物都已经飞灰湮灭。

你没看见吗，时间长河中凝聚无数岁月不愿轮回转世的怨念。

它们的恨好似一头恶鬼，死咬着林北玄罪孽不放。

“他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所以才自囚樊笼，将邪念镇压。”

林北玄活得太久，积攒的喜怒哀乐太多，无处发泄的他便疯了。

有时候人人羡慕的长生，也是一种毒药，一种诅咒。

为了不让自己发疯，他亲手割裂邪念将其镇压。

而今有人不知死活，想利用心魔作祟，将封印解开。

貌似还成功了。

“希望那位长生者可以劝住他吧。”

天道遥望远山，神色复杂。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就不应该乱搞什么正道联盟，害死了那家伙的至亲朋友。

作为天道，它原本是没有意识和记忆的，秉公执法，维持着宇宙的秩序。

可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发生了。

某一日它产生了思考。

既是惊喜，又是惊吓。

喜的是，它能摆脱宇宙上限，追寻仙帝之上的超脱。

惊吓的是，它不再拥有永恒无尽的生命。

意识湮灭的那天，它会再次变成没有任何记忆的“天道”。

它布局数纪元，为的就是破解此局面。

和所有愚蠢的反派一样，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看不惯那些逆天而行的生灵。

林北玄便是其中一个刺头。

为了对付他，它想了很多规则之内的方法。

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唯独那一次的失误，差点毁了整个宇宙。

小女孩似懂非懂，“所以，有人想将另一面的林北玄放出来，再来一次毁灭世界？”

她难以理解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天道哈哈大笑，“那些人太着急了，骄兵必败！”

小女孩若有所思，摇头道：“不对，至少它们的计划成功了一半……的一半。”

天道愣住了，拥有自我意识后的它变得愚蠢很多，有些事看不透。

“说说看，什么计划？”

它实在很好奇。

小女孩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它，“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幕后凶手。”

天道翻了个白眼，“你不知道还在这说啥，而且你一条小泥鳅，还想做幕后黑手？”

再修炼两万年吧！

小女孩呵呵一笑，“我祖父在世的时候，你可不敢这样对我说话。”

天道脸色一僵，它还真打不过真龙天帝。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躺棺材里躺傻了吧，如今我才是这个宇宙的老大！”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小女孩一脸正经道：“你放心，我会替祖父再次打下这片宇宙！”

她话语铮铮。

天道却捧腹大笑。

“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到头来却跟我抢天下，这不好吧？”

小女孩惊讶道：“哇！你好不要脸，我可没忘记你把我棺材丢茅坑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