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映得床上两人身影朦胧。霓裳倚在林萧怀里,身上只着一件薄薄的纱衣,半露的肩头在晨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
她手指轻轻划过林萧的胸膛,语气里带着几分慵懒与不舍:“你今天能不能不去大理寺当差,这几日我都没怎么合眼,满脑子想的都是你,今天就好好陪陪我。”
林萧亲了下她的额头,声音低沉中透着宠溺:“钟子谦案子才破,后续还有整理案宗,所以就今天必须得去。”
接着他揽住霓裳的腰,轻轻一用力,将她更紧地贴向自己,温热的掌心隔着薄纱在她腰间摩挲,惹得霓裳身子一颤,耳根染上浅红。
她抬头瞪了林萧一眼,嗔道:“你还有心思笑!前几日听说你被诬陷杀人,关进大理寺,我整宿整宿睡不着,生怕……”她说到一半,眼眶微红,声音哽了哽,低头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林萧见她这模样,心里一软,温声道:“我知道,我的小霓裳最心疼我了。”他指尖挑起她一缕散落的发丝,绕在指间把玩,目光却渐渐深了些,带着几分戏谑,“昨夜我回来,你不是还检查了一遍,确定我没少胳膊少腿才放心吗?”
霓裳脸一热,想起昨夜他归来时,自己扑进他怀里,手忙脚乱地摸遍他全身,生怕他受了伤的场景。
她轻哼一声,推开他想起身,却被林萧一把拉回,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林萧低头贴近她耳边,气息温热,低笑道:“怎么,害羞了?昨夜是谁抱着我不撒手,还非要我证明自己没事的?”
“林郎!”霓裳羞得抬手捂他的嘴,眼里却藏不住的爱意,“你再胡说,我可不理你了!”她挣扎着想翻身,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任他将自己圈在怀里。
林萧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声音带了点沙哑:“好了,不逗你了。不过今儿我得去大理寺,你在家乖乖等我,晚上给你带街口老张家的烧鸡。”
霓裳闻言,眼神一柔,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轻声道:“那你早些回来,我等你。”她顿了顿,又小声补了一句,“这几天我总觉得不安,你可别再出什么事。”语气里满是担忧,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
林萧心头一暖,俯身在她额上又亲了一下,郑重道:“放心,我命硬得很,阎王爷还收不走我。”他翻身下床,整理好官袍,回头见霓裳还倚在床头,眼巴巴地看着他,便冲她眨了眨眼,“等着我回来,咱们接着做昨夜的事。”
“去你的!”霓裳抓起枕头扔过去,却被他笑着躲开。她看着他大步出门,背影消失在巷口,才收回目光,嘴角不自觉弯了弯。
这几日对林萧来说,简直像一场噩梦。七日前,他不过是按例调查一桩命案,谁料竟被指控为凶手,证据桩桩指向他,连辩解的余地都没,直接被押进大理寺大牢。
那三天,他被关在阴冷潮湿的牢房里,头顶渗水的石壁滴滴答答,耳边是囚犯受刑的惨叫声,好在真凶落网,自己又能安稳度日了。
但刚走进大理寺,却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尘土飞扬,他下意识回头,只见一队宫中侍卫策马而来,马蹄踏得地面微微震颤。为首的是一名太监,手持明黄卷轴,身后护卫盔甲锃亮,气势汹汹直奔大理寺而来。
林萧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烧饼差点掉地上。他打量这阵仗,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宫里来人,莫非又有大案?”还没等他想明白,那队人马已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