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一下战利品,两公两母,公的个头差不多,都有400斤左右,母的也300斤。
七头青皮子没有上来,它们叼着马鹿,站在50米开外,静静地看着两人。
张黑子问道:“它们这是干嘛?”
“当然是分赃啊!”
陆明洲回答:“它们聪明得很,知道光是它们一伙狼,可能还一头马鹿都抓不到。跟咱们合作,一下揍倒四头。”
“唉,这些畜生成精了!”
张黑子摇摇头,问道:“那怎么分?”
陆明洲指着前面一公一母两头马鹿:“这两头我们带走,另一头留给青皮子,这是它们的带路费。人讲究公平,青皮子也讲究公平。”
由于是晚上,收拾这些马鹿,根本看不清。
于是,张黑子直接上前拖着公马鹿,陆明洲拖着母的,一前一后,吃力地往山下走去。
张黑子回头一看,这群青皮子已经在分食战利品,竟然是老的先吃,三两下就开膛破肚。
他叹了口气:“都说人聪明,有时候,人只会勾心斗角,还不如青皮子呢。”
陆明洲累得气喘吁吁:“别感叹了,这玩意还真沉,要不是路面冻上了,还真拉不动。”
五里路,两人足足拉了两个小时,累得浑身冒汗,精疲力尽。
回到庇护所,毛驴还在。
这蠢货,在林子里,睡得倒也安稳。
陆明洲挣扎着,把母马鹿砍下一条腿来,剥皮,扔给赛虎子和赛西施。
刚才有青皮子在,人和狼还是要保持适当的距离,不好给它们喂食。
但他始终记得,只要猎狗有出力,一定要先喂猎狗这句话。
不然,下次打猎,它们就不会拼尽全力。
等陆明洲做完这一切,张黑子已经在睡袋中打出呼噜,整个林子都听得见。
他也累得够呛,顾不上这些,把张黑子推到一边,困意上来,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两人相继醒来,也顾不上吃早餐,把马鹿装上驴车,牵着往前赶去。
为什么不坐?
这两头马鹿加起来,都有700斤了,高一点的坎都过不去,都得两人一起推。
好在边走边啃包馍馍,渴了就在路边抓一团雪,直接塞进嘴里。
“师弟,咱们这两头马鹿,怎么安排?”
张黑子很兴奋。
“大的给清薇,小的拿到供销社卖了。”
“你说的清薇,是那个长得很好看的丫头吗?是不是你以后的媳妇儿?”
张黑子凑过来,满脸八卦的样子。
“少胡说!”
陆明洲老脸一红:“八字没一撇呢。”
张黑子才不理他,自顾自说道:“啧啧啧,这丫头挺带劲的,我看有戏。”
陆明洲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你一个25岁的光棍,知道个啥?”
张黑子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个啥?起码我跟张寡妇那个过,你呢,还是个雏吧?”
“再啰嗦,下次就不带你出来。”
陆明洲说不过他,恼羞成怒,直接提高声调,发出威胁。
“别、别、别!”
张黑子慌了:“师弟,不,陆爷,我开玩笑的。”
一直到中午时分,两人才赶到十八里公社。
派出所前,两人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