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就是三十多里,眼看着天都快黑了,他决定搭个庇护所。
幸运的是,他找到一个山洞,里面足够容身。
他找来一些干松枝,把松针摘下来,密密麻麻地在铺在地上,这个可以当成床。
把松枝点起来,可以驱除里面的瘴气,也能防止野兽的侵扰。
他在附近,看到有跳猫子的爪印,还有新鲜的粪便。
虽然被冻得硬梆梆,但他一眼还是能看出来,这粪便不超两天。
他决定下个套子。
他砍下两截松树杈,削尖一头,朝下插入泥地里。
接着,把一截松枝,固定在树杈上,形成一个龙门架。
又砍下一截小木棍,绑上麻绳,卡在龙门架上。
上端,打了一根比较柔韧的树枝,压弯,如同一把弓。
木棍的前端,打了一个活结,里面放上桦树皮、干草和苔藓。
这些都是跳猫子冬天爱吃的食物。
只要它踩进绳套,底下的树枝下沉,小木棍会从龙门架里脱离,树枝迅速上弹,就会把它吊在半空。
为了掩饰,他还细致地在陷阱周边铺上松针,让它看不出任何痕迹,只能看到弄在绳套外的食物。
他制作这样的陷阱很快,不大一会功夫,就制作了五处。
天黑前,他在小河沟里取了一点水,就回到庇护所。
烧起松树枝,用随带来的铝饭锅烧水。
温暖的火光中,他看着新鲜的松针在锅里沸腾,逐渐变黄,这就是正宗的东北松针茶。
有一种松针特有的清香味,喝上一口怡然自得。
借着火光,他拿出自己的宝贝《驱狼巡山》看得起劲,浑然没有在深山老林的觉悟。
这样的生活,他早就习惯了。
与潜伏训练相比,这样能生火、能喝松针茶的生活,简直如露营一般舒适。
夜深了,火光渐渐黯淡,陆明洲也和衣进入梦乡。
第二天,他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检查陷阱。
运气不错,抓到三只,两灰一白,其中两只灰色的还有气,时不时在挣扎。
这些都是草兔东北亚种,耳朵长长的,眼睛是深棕色。
陆明洲活兔子,养在山洞里,绑住后腿,钉上木桩,在它们身前上松针、干草和桦树皮。
至于死兔子,被他开膛破肚,烤了半边,当成早餐。
另一半,随身带着,需要的时候随时烤来吃。
吃饱喝足之后,他端着枪,继续寻找豹子的足迹。
往前走了不到五里,就看见豹子的爪印越来越密集,甚至能看见粪便。
这是它标记自己领地的方式。
看来,这头豹子就在这一片林子周围活动。
他精神一振,看来有希望了。
他握紧枪,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
豹子的速度快,随时可能会出现,要小心应对,不能错过时机。
“砰!”
一声枪响,打破山林的宁静。
一群山鸡子,被吓到了,朝着不同的地方飞去。
莫非是发现豹子了?
被人捷足先登?
陆明洲心头一惊,立刻抓住枪,往枪响的地方走去。
前方五百米,是一个小土坡。
陆明洲远远看到,有两个赶山人,背着砂枪往回走。
年长的猎人看到他,远远地扬手打招呼,中气十足地大喊:“小伙子,你也是来打豹子的吧?不用去了,我们来三天了,影子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