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眼底有些青灰,神色也略显疲惫,定是听说了这件事,才一夜没睡好,以至于看上去这般憔悴。
可她还是这么倔强,宁愿用自己瘦小的身子强撑着,也不肯向他低头。
对于这样的江漫雪,慕辞是又心疼,又气愤。
江漫雪可不知道慕辞心里戏这么多,她轻轻转动自己的手腕,想要挣开男人的钳制,可对方一只大手如同铁钳子一般,任凭她怎么努力,也无法撼动分毫。
江漫雪顿时沉下眉眼,冷道,
“殿下请放手。”
江漫雪不知自己哪里挑起了男人心里那条弦,此时,男人目光寒凉,固执地、死死地盯着江漫雪,对她的不悦好似听不见,手上力道不减反增。
江漫雪被捏得生疼,差点跳脚。
莫子卿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看着两人之间萦绕着的暧昧气氛,一口银牙快要咬碎,突然,眼角瞥见橘如手里捧着的木盒,顿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给我看看。”
橘如一心放在江漫雪和慕辞身上,心里无比担忧,一时不防,手里的木盒竟被莫子卿抢了去。
顿时大惊,伸手去夺,“这不是你的东西,还请莫姑娘还给奴婢。”
莫子卿抬起手,轻松躲过。见橘如急红了脸,心里更加狐疑,猜测木盒里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不然橘如也不会这么慌张。
这边的动静不小,很快就引起了水榭里的江漫雪和慕辞的注意力。
“何事吵闹,成何体统?”
橘如正要回话,莫子卿就拎着裙摆,一路小跑回水榭,邀功般将手里的木盒在慕辞面前晃了晃,添油加醋道,
“太子哥哥你看,那丫鬟鬼鬼祟祟地抱着一个木盒,我怀疑其中有鬼,所以就想查看一二,谁知她竟急得跳脚,可见确实有问题。”
慕辞见状顺势松了握住江漫雪的手,矜贵地将手背到身后。这才缓缓掀起眼帘,抬眸看向急急从外面追进来的橘如,
“可有此事?”
橘如用力地摇头,“不是的,是她血口喷人,奴婢没有鬼鬼祟祟。”
谁知此话一出,慕辞倏地黑沉下脸,浑身的气场瞬间变得无比压抑和冷冽。他锋利的眉眼微微眯起,眼底迸发出危险的光芒。
“放肆,区区一个低贱的丫鬟,竟敢当着孤的面就对孤的人无礼,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和尊卑?”
这莫名其妙的指责,让橘如傻了眼。本就对慕辞和莫子卿不满已久,这会听着这话,火气直接压不住,蹭蹭蹭往上涨。
于是,说起话来也不由得夹枪带棒。
“太子殿下明鉴,明明是莫姑娘突然冲出去,趁奴婢不察,抢了奴婢手里的东西,奴婢不过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何错之有?”
橘如冷嗤一声,语气夹杂着浓浓的讥讽,
"且,众所周知,莫小姐可是太子殿下的女人,所以您就是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对她无礼。”
那句“太子殿下的女人”仿佛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慕辞的脸上。
慕辞不傻,自然能听出来,这丫鬟字里行间都在嘲讽他和莫子卿无媒苟合,可偏偏这也是事实,他无从反驳。
她他气得脑子发昏,太阳穴突突直跳。那张风骨峭拔,丰神俊隽的脸黑得能滴下墨汁。
偏偏莫子卿没想到这些,还在为此沾沾自喜,高傲地扬起自己的头颅,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