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们那熊样,都给我记住了,这些火油全部给运去寨楼,一坛都不准少。”
问话山匪鄙夷扫过四人,带着手下的山匪喽喽迅速出了库房。
见他们离开,四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胖少年望着地上七坛火油:“那咱们要送火油吗?”
三人对视一眼,陆清河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送,当然是把这些火油全都给送去。”
他很好奇,火药掺着火油一起爆炸是什么样的威力?
“这次鹰爪孙真是下血本了,看这阵势起码有一两千人吧?”
寨楼哨塔上,鬼阎罗带着大小头目以及大半山寨的兄弟守在寨楼上。
他望着山寨外树林中飘扬的旗帜以及密密麻麻的官兵,面色阴沉的可怕。
“他娘的,这次鹰爪孙来的也太突然了吧?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怕什么?他们的人再多,也得像蚂蚁一样排队上来,只要寨楼还在,他们根本破不了!”
听着众手下的讨论,鬼阎罗并没有太多担心。
从他到这翠云山,这座山寨不知被攻打了多少次。
其中不但有官兵,还有其他劫匪,可一晃这么多年过去,翠云山大小山匪覆灭不知多少,可唯有他们一直存在。
只不过这次给他的感觉很怪,难道和沈家有关系?
“都给劳资把招子放亮些,等鹰爪孙退去,兄弟们一起庆功!”
“大当家放心!”
啪!
众人说话间,通往寨楼的坡道上传来一声脆响。
“你们娘的,这怎么回事?知道一坛火油多少银钱吗?”
紧接着便是怒气冲冲的谩骂之声。
鬼阎罗与众头目回头,便见一辆装满火油的车停在坡道上,其中一坛火油摔在了地上,明晃晃的火油正顺着坡道流向寨门。
负责送火油的四人被守门的山匪骂的低着头,身子颤颤巍巍的在发抖。
“去,安置火油这么重要的东西哪能让新瓜来干,去让老人接手。”
不知为何?鬼阎罗心中莫名的不安起来,一切似乎都正场,可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
没一会儿,几个老匪便将混装着炸药的火油车,推向到了寨门下。
望着这一切,四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你们去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来点火。”沈浪轻吐一口气说道。
虽然有坡道这段距离做掩护,可点火那个人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势必成为众矢之的。
“让......让我来吧!我.....我想亲手为爹和阿姐报仇!”没等陆清河与陆殊说话,胖少年率开了口。
他脑中不由想起小时候的事。
他小时候胆小懦弱,不经意间便成了村里同龄的欺凌对象,每次被欺负后又不敢告诉爹娘。
都是他阿姐领着他去报仇,总是一个人和三四个男孩扭打在一起,而他却只敢懦弱的旁边哭喊。
有时阿姐脸上挂了伤,还会被父母责备,担心脸上留下疤痕以后不好嫁人。
那时他还不懂,后来长大一些才明白。
因为家里穷,只有阿姐嫁出去,他才能有钱娶媳妇。
本来这趟前往南河府便是阿姐被一位行商相中,愿意纳为小妾的,可不想却遭遇了劫匪......
看着阿姐被那群畜牲拉走,他想阻止!
可看到那位被砍的满头是血的男人,他能感觉整个身体都在抵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