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深却没耐心了,他本来也就不想去看,干脆开口:“走吧,你看错了。”
段漓书不甘心,但也没有证据,回去的路上一路心里都很堵,忍不住开口问道:“我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喜欢林夏?”
他们两人今晚都喝了酒,都坐在后座,这会儿由顾砚深的司机开车,先送段漓书,再送顾砚深。
对于他的这个问题,顾砚深本来是不打算答的,因为他也说不清楚,可旁边的段漓书一直盯着他,让他没办法逃避,只得敷衍开口道:“没有为什么,就是喜欢了。”
段漓书对他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于是自顾自开始猜测:“你之所以喜欢她,不会就是因为之前对那件事吧?”具体是什么事,段漓书其实也不知道,他只是大致清楚是对顾砚深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好像还关乎他的性命。
这个问题,顾砚深没答,可沉默就代表着默认。
段漓书叹一口气,觉得他这个朋友表面上看起来杀伐决断,冷若冰霜的,其实背地里竟然在偷偷搞纯爱。
“如果真是因为之前那件事的话,我劝你还是再重新审视一下,有时候补偿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得是你这种。”
顾砚深皱眉:“你不知道那件事对我的重要,而且我不是补偿夏夏,我是喜欢她。”
“是吗?”段漓书却不这么认为,“你能分清楚,你是真心喜欢她这个人,还是那件事里的她吗?如果抛开了那件事,你还会喜欢她,还会愿意和她在一起吗?”
既然说了,段漓书就打算一次性把话都说透:“而且,据我的观察来看,我总觉得你并不是喜欢她,而是通过她在喜欢着另一个人,林夏可能只是一个影子而已。你对她不是真正的爱,只是纵容和宠爱罢了。”
听他这么说,顾砚深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偶尔也会有一些类似这样的想法,只是他不懂那些是什么,今天段漓书一说,他才反应过来,竟然就是这种感觉。
但他不能承认,因为他知道夏夏离不开他,而且之前那件事情,他也没办法抛开。
“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不要去夏夏那里说,她身体不好,有抑郁症,承受不了这些。”顾砚深叮嘱他。
听到这些,段漓书觉得自己简直要笑掉大牙:“她有抑郁症?你没搞错吧?她要是真有抑郁症,你觉得这世界上还有好人吗?”
“段漓书,”顾砚深叫他的大名,他不喜欢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皱眉道,“为什么你们都不喜欢夏夏?总是要和她做对呢?”
他,顾砚姿,还有爷爷和奶奶。
段漓书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正常?再说了,你有没有想过,有没有可能是她在和我们做对?”
说罢,看着顾砚深的脸色愈来愈沉,他主动举起双手投降:“好吧,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一套准则,我不说了。”
可话音落,他又觉得不死心,再次补充道:“不过我还是得劝你,有些事情还是先搞清楚比较好,尤其是自己的心。”
“段漓书。”
“好吧,我不说了,这次是真的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