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爱的表象下,幽暗的眼神又泛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光。
亚伯罕可怜巴巴地回望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惧怕。
他语重心长地对亚伯罕说道:“亚伯罕,今天爸爸我,要教你学做人了。
“啊?”
谢无道掏出自己的刀,一言未发,手起刀落,亚伯罕的右手无力地掉落在地上。
“爱说谎的孩子,必须受到惩罚。”
亚伯罕愣愣地看着,血液从亚伯罕的断手处飞溅而出,他脑子像是变得迟滞——
“啊啊啊——”亚伯罕惊声惨叫着,细细密密的冷汗浮现在他苍白的脸上。
谢无道扭头看了下他另外一只手,手指轻抚下巴,疑惑地左顾右盼,道:“到底是哪只手打的响指呢?算了不想了,另一只也砍掉!”
谢无道又走到病床左边,亚伯罕畏缩着、颤抖着,用看鬼一样的眼神看着谢无道。
谢无道笑得友好,拉起了亚伯罕的左手,他的手是温暖的,眼里却寒光点点。
亚伯罕攥紧了拳头,破音地嘶吼:“行了,行了,我告诉你真正的方——”
“懒得听。”谢无道说道。
他毫不留情地削掉了亚伯罕的左手。
亚伯罕连惨叫的力量都失去了,嘴唇惨白,茫然无措地看着自己的左手。
谢无道冷漠地说:“给你的机会够多了,现在我要用自己的方式了。”
“不要啊……我真的不会再骗你了!”
谢无道没理他,猛地一手抓住亚伯罕的脖子,他痛苦地张大嘴呼吸,谢无道眼疾手快,扯出他的舌头,斜视着他的眼睛。
亚伯罕的眼里溢满了泪水,等到谢无道再也不愿意妥协,他终于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当他的舌头被冰冷的刀刃来回缓慢切割时,他才知道,在一开始谢无道愿意把心剖给他换上时,是怎样的诚挚。
只是,一切都完了。
他错过了最优厚的机会。
而一开始的条件是最好的。
当血液溢满了口腔,粘稠的血液倒灌进亚伯罕的气管,他痛苦地抽噎着,直到在窒息中死去。
随着这层梦境亚伯罕身死,整个腐朽的教堂剧烈地颤动着,只见一条黑色的链条从亚伯罕的尸体上,飞到了谢无道手中。
那是一个锁脖子的铁链,谢无道心里也明白了,这条铁链就是收容亚伯罕的关键。
他现在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粟九那么招诡物恨,有时候这收容诡物,根本不是让诡物心悦诚服的收容。
而是威逼利诱,甚至是掌握规律后,逼迫诡物就范。
他甩着那铁链子,又扛起了巨大十字架,在崩塌的世界里,回望了一眼那些窃窃私语的众多诡物boSS们。
他们立在教堂的两侧,模糊的身影影影绰绰,热火朝天地议论着谢无道的做法。
有支持的,有愤怒的,也有看笑话的。
而其中一个身形格外高大的boSS,他宽袍大袖,衣衫蹁跹,长发飘飘,周身涌动着最浓烈的黑气。
他的手持之物,看形状貌似是一个傀儡娃娃,但一切都是黑色的暗影,辨认不清晰。
他俯视着谢无道,声音冷凝如冰。
“喂,你这后生太张狂了,你把我们诡物当什么!”
谢无道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也回望着谢无道,那巨大的身影压迫感十足。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死寂的寒意,凄神寒骨,仿佛能穿透灵魂。
“以后在我的游戏里遇到你,我一定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