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冯笛躲在窗外,听得津津有味,肚子都笑疼了。
墨色浓稠的夜幕,犹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神风堂灵堂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灵堂里弥漫的阴森气息愈发浓烈。
国师府那昏暗的密室中,烛火摇曳,光影闪烁,仿佛无数妖魅在肆意舞动。
国师和苗翠花两人鬼鬼祟祟地凑在桌前,脑袋几乎都快贴到一块儿了。
国师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活像一只皱巴巴的苦瓜,手指在桌上敲得咚咚响,那声音跟催命鼓似的。
“苗翠花,明天去灵堂,我带着仆从假意哭丧,瞅准时机去拔血魔圣剑。你就在一旁负责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千万别让他们坏了我的好事!”
“要是这次拿不回圣剑,往后在江湖上,咱们可都得沦为别人的笑柄!”
苗翠花翻了个白眼,眼珠子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伸手狠狠戳了戳国师的脑门,就像在戳一块木头:
“就你那点小心思,跟筛子似的,漏洞百出!可千万别搞砸了!要是圣剑拿不回来,咱俩往后出门都得被人指指点点,脸都没处搁!”
这场夜探国师府的闹剧,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看来江湖的日子,以后只会越来越有趣了。
随着两人的说话声渐弱,苗翠花也准备起身离开,我和冯笛也只好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国师府。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天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国师就带着一群仆从,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神风堂灵堂。
一迈进灵堂,国师便扯着嗓子嚎起来:
“苗阿杰啊,你死得好惨呐!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这心里,就像被千万根针扎着,疼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那哭声干巴巴的,跟破锣似的,别说眼泪了,连个泪花影都没有。
我,苗阿杰,此刻正扮作丑丑姑娘,脸上涂着厚厚的黑粉,就像戴了张面具,躲在灵堂的暗处,把这一切看得真真切切。
我心里暗自琢磨:“哼,想拿回假剑?门儿都没有!今天非得给你们点颜色瞧瞧,让你们知道本大爷的厉害!”
就在国师假哭正起劲儿的时候,我猛地张牙舞爪地冲了出来,嘴里发出“呜呜”的怪声,活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谁在这儿假惺惺地哭?不许靠近我的宝剑!再敢往前一步,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国师被我吓得脸色惨白,跟见了鬼似的,身体抖得像筛糠,像个不倒翁似的连连后退,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个狗啃泥,脑袋差点磕到旁边的供桌上:
“丑女,你……你……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是人是鬼?”
我双手叉腰,像个门神似的挡在插剑的墙边:
“这是我们神风堂的宝剑,你们这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休想拿走!要是敢动它一下,我跟你们没完!”
国师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红得像猴屁股,白得像纸,心里虽惦记着剑,可又不好意思明抢,毕竟自己还装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就在这时,冯笛朝我使了个眼色,那眼神就像在说“苗翠花有动作了”。
我一瞧,苗翠花正像个小偷似的,蹑手蹑脚地靠近棺材,脑袋左顾右盼,一看就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立刻心领神会,戴上手套,一个箭步冲到墙边,速度快得像一阵风,“嗖”地一下拔出血魔圣剑,顺势丢进了棺材里。
紧接着,我又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臭蛊,一股脑儿地倒进棺材里。
那臭蛊一接触空气,便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仿佛无数只臭袜子在高温下发酵,又像是腐烂了几个月的垃圾散发的味道,熏得人直想呕吐。
冯笛反应极快,跟闪电似的,“砰”地一声盖上棺木,跳起来大声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