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阿术牙是负责给西夏王掌管御马监的小头目,党项战马名誉海内,比契丹战马更好大威猛,比吐蕃战马更耐苦战,是西夏除了青盐之外,最能拿的出手的东西。
西夏人之所以能在大宋数次大规模围剿之下存活下来,党项战马功不可没。
大宋自从失去燕云十六州之后,就失去了优良的马场,西北又被党项人占领,使得宋人想要获得战马,只能从南诏大理国购买大理马。大理马虽然比较耐苦耐跋涉,但由于马矮体瘦,只适合轻骑探查和后勤驼运物资,不适合战阵冲杀,更不能与党项战马和契丹战马想比。
由于党项和契丹对战马的流通十分严格,大宋几乎很难通过贸易获得党项和契丹的战马。缺少战马的宋军,不得已只能让主力部队以步兵方阵为主,配备强弓劲弩来克制敌人骑兵的冲锋,两翼以少量轻骑兵为辅,每每与契丹和党项作战时,经常陷入“胜不能追、败不能逃”的境地。
望着漫山遍野的马匹,拓拔阿术牙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手下与牧民照看好马群,自己则是骑着一匹战马跑到了河边畅快的游了起来,跳入河水中的那一刻,拓拔阿术牙感觉所有的疲惫和汗臭味都一扫而空,清凉的感觉更是让他欲罢不能。
与此同时,拓拔阿术牙不知道的是,有一群人正不怀好意的盯着正在河中畅游的他。当然这群人并没有任何特殊癖好,因为这群人正是杨云帆和薛广成等十几人。
炎热的天气中,这偷看人洗澡的十几人,已经在此趴于草丛中,潜伏了近大半天了,如泉涌般的汗水早已淋湿了全身衣服,蚊虫叮咬更是让他们满脸红肿,但纵然如此,他们仍是不敢发出一丝响声。
“薛将军,你确定马群会来这个河段饮水吗?”已经被蚊虫叮咬的满脸红肿的杨云帆对着身边的薛广成低声开口问道。
“自是不会弄错的,我们的探子已经探查数次了,马群饮水的河段是固定的,就是此地,我们耐心等候便可。”薛广成嘴上咬了一根草,边嚼边开口说道。
杨云帆点了点头,用手轻轻的挠了挠被蚊虫叮咬过的红肿手臂,又侧头望了望薛广成,惊讶的问道:“薛将军,为何你没有被蚊虫叮咬?”
薛广成闻言嘿嘿一笑,把口中已经嚼成泥状的草涂在了外漏
的手臂上,然后对着杨云帆笑了笑,开口说道:“这是野生天竺葵,嚼烂后敷在手臂脖颈处,可驱蚊虫、避毒蛇……”
杨云帆闻言叹服于薛广成的见识广博,也有样学样的把附近的一株天竺葵嚼烂后,敷在了手臂处,顿时一股清凉之意袭遍全身,瘙痒之感也一下全消了,杨云帆在也不得不佩服薛广成之余,也深觉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自己原本以为身为一名将领,只要懂得战阵上结阵之术和破阵之术就够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太天真了,一名将领在各种情况下都能随机应变,处置得道才算得上良将,而自己也仅仅算是一个只知道战场厮杀的莽夫而已。
看着远处在河水中不断来回游泳折腾的拓拔阿术牙,潜伏于草丛中的十余人真的是又气又羡慕。
在正午过后的未申之时,潜伏在草丛中的十余人发现身下的大地在颤动,如同心跳般打击着大地,越来越近。几人互相对视,眼神中透漏出“终于来了”的神情,似乎煎熬的时刻终于结束了。
与此同时,正在河中游泳避暑的拓拔阿术牙也上了岸,揉着已经泡的有些发皱的皮肤,不情愿的穿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