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守卫,瞧着唐枫晚身子一晃一晃的,小心的把拐杖递在了唐枫晚跟前。
唐枫晚朝身侧,冷瞥了他一眼。
守卫吓了一跳,手抖,‘啪嗒’一声,拐杖又掉在了地上。
唐枫晚头疼的捂住额间两侧揉着。
唐霄笑着上前,把拐杖捡了起来,走到唐枫晚右侧,拍了拍唐枫晚的后背,然后哄着人往里走,“父亲,您就别气了。”
“等乐行回来了,我就让他办婚礼,绝对办的隆重,不会失了礼数。”
“呵...然后全场宾客瞧着那oga西瓜般大的肚子,人家一眼就瞧出怎么回事,让所有人看笑话。”
“笑话?笑话什么?”
“那是乐行的oga,那oga怀得是乐行的孩子;那是唐家的骨血,这不是名正言顺的事儿;再说,世家的笑话多得是,我们不过就是顺序颠倒了而已,这又算得上什么笑话?”
“......” 唐枫晚半眯着眼,想着唐霄说的话倒也在理。
就几天前,当时他还在医院,意外发现他另一个交情较好的兄弟,老许也住院了。
老许见着唐枫晚,遇上了老熟人,握着他的手又是哭又是骂。
老许哭诉说他家怎么那么倒霉,他儿子事业不如唐霄就算了,结果眼睛瞎,心也盲,摊上那么个不检点的儿媳妇,尽给别人家养孙子。
唐枫晚这一听,这才知道老许家的儿媳妇给他儿子戴了二十多年的绿帽,偷人被抓了现行;而且三个孙子血型都不一样,全都不是老许家的种,直接给老许气得心梗,进了医院。
当时唐枫晚听着也是惊愕不已。
想当年老许得到三个孙儿有多开心,时常对他玩笑说唐霄虽然事业强盛,可是子嗣单薄,这一点他儿子也算是优点。
如今老许的脸上全是羞愧无光,到头来许家也成了世家圈里笑话。
老许骂自己儿子眼瞎心盲,可他又何尝不是;
他被柳文添骗了这么多年,要不是唐霄心里门清,一直防着柳家,这唐家的基业怕是也要被摧残。
只是,唐枫晚现在心里就一个疑虑,柳文添害了他篡改了他的记忆,可又是谁救了他呢?
唐霄见着唐枫晚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没有刚才那么气愤,便扶着他进了客厅。
“父亲,您这些年,不是一直等着乐行能回来?如今,他可是好不容易准备回来了,您要是再板着脸,把孙媳妇儿吓跑了,依照乐行的性子,指定也跟着走;这么一来,您一直期待的小曾孙可就没了。”
唐枫晚轻抬着眼皮,幽幽的说着,“ 那你说,乐行那小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唐霄微笑着,“这么多东西都寄回来了,我估摸着乐行媳妇儿在进产房前,总是会回来的。”
“......”
行,唐枫晚想着只要别拖到在婚礼那天生崽,怎么都行!
...
王多多一上飞机,坐在椅子上就困了,原因就怪他身旁的死男人;唐乐行非要在出发前,拉着他在浴室里,折腾了他那么久;
现在好了,飞机快降落了他才醒过来,害得他都没好好欣赏过翻涌的云层和绚丽的彩霞。
唐乐行笑着给王多多披上了外套,捏了捏他睡的粉扑扑的脸颊,“ 累了果然就安分了,挺好的。”
“哼!”
王多多气的拍了一把他的手背,起身,跟在金宴和王金虎后头,正欲下飞机的扶梯时,因为双腿酸软的,身子有些大晃,像是醉酒似的,差点跌倒。
唐乐行心一紧,赶忙上前,扶住王多多的腰,担忧道,“ 慢点。”
守在一旁的几个乘务员,也是吓了一跳,急忙上前询问,“ 先生,还好吗?” 宫晨将军可是特意叮嘱过,这趟行程的四位乘客身份尊贵,不能有任何闪失。
王多多红着脸,忙摆手,“ 没事没事儿,我...就是坐久了,腿有点软;哈哈...我老公扶着我就好。”
唐乐行搂得更紧了,免得他又险些摔了。
乘务员松了口气,点头后退,不过依旧跟在王多多和唐乐行身后,护送他们下了飞机。
王多多埋在唐乐行的怀里,脖子和耳垂都羞红了;唐乐行见着他这副小媳妇儿模样,不禁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