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的同桌右手撑着下巴,看着讲台,也开了口,“想当初,我进教室的第一天,也正好迟到了,严先生给我开门的时候,那脸冷的跟僵尸一样;当时他给我吓的差点尿裤子,丢人丢到家了。”
后头的一个男生笑着拍了他的肩头,“哎,兄弟,你这有什么,我这个可更丢人?”
他笑着回头,“怎么?你也有被严先生训的经历?”
那人轻咳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 我报课选讲师的时候,我特意看了所有讲师介绍;我当时特意挑了严先生,还跟报课的人反复确定了好多遍,千万别报错。”
一旁的人给他竖起大拇指,“呵,你才是真正的狠人。”
也有人不解,“不是,为啥呀?起先我们是不知道严先生的严格,瞎选的,你怎么还指名道姓的,你找虐啊。”
那人摆了摆手,“ 哎,你们想,当时我瞧见严先生才22岁啊,这刚毕业的学生,比我还小五岁;我那时候想着,我这老油条还能怕这么个小屁孩?这以后我上课可不就是爽了。”
一群人好奇问,“后来呢?”
男学员仰头,一脸奔溃,“第一堂课,严先生就让我们写一篇关于联邦建邦前后几百年的政史变化推进的感悟!两天,就让我们交一篇三万字的论文!3万字,2天呐!鬼写的出来啊!我就算是左右两只手,长着两个脑子,我都挤不出来!”
“哇靠,然后呢,然后呢?”
“呵,然后。” 男学员挑了下眉尾,油腻的甩了下头,撩了下刘海,“呵,像我这么聪明的人,当然是上网抄了一篇,给严先生电子传过去了。”
“你可真有胆子,严先生火眼金睛,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前头的人好奇的问,“是哇,后来他怎么治你的?”
男学员幽怨道,“ 结果第二堂课,严先生把我那篇文投屏了出来,高度赞誉歌颂了我的论文优秀;他还给我叫上了台,让我当场给大家逐字逐句的讲解一遍,不仅问我当时写题的思路是什么?然后还让我把借鉴的优秀政史名着给大家分享一下!”
“我一个菜鸡,政史这辈子都没过五十分的人,除了课本哪知道什么名着啊?要不是我老爹非要我考证,不然我进不了他的警署,我怎么可能会来这儿上课,啊,造孽!”
“噗嗤!”
男学员头疼捂着脸,“呜呜…想我堂堂一个A级的alpha竟然就被一个小屁孩给压上台了,跑也跑不了,脸都丢尽了。”
有人忙回说,“照你这么说,那严先生现在对那漂亮小哥哥的脾气也好太多了。果然工作后的人,脾气都会被磨掉。”
“严先生还对他笑呢,靠,太双标了,他怎么不对我笑,我可是只迟到了五分钟;这小哥哥迟到了半小时诶,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人说到后头都咬牙切齿了。
前头的人起哄,“笑死,你要是长小哥哥那样,严先生也能对你笑。”
“去去去。”
“嘘….小声点,严先生瞧过来了。”
严寒的表情凝重了起来,他的右手微撑在桌台,对着台下的人开口,沉声道,“在咱们这个班里,大家多数是工作了,难得抽出闲暇时间来学习;我希望大家是来认真听课的,而不是来聊八卦的;我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你们也不要耽误自己的时间,听明白了吗?”
一群人非常听话,异口同声道,“明白。”
“好,那我们就继续上课。”
严寒重新开始讲课。
左丝鸢乖乖的站在墙角,望着男人气质从容的站在台上谈古论今,由浅入深的讲解联邦近现代的史事发展。
睿智,优雅,博学。
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就像个让人着迷的指引者,亦或是个掌控者。
‘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