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开口,“师傅,你这又要去哪儿?”
李显冷瞥了他一眼,“下班,回家。”
“......”
可你刚才不是说加班吗?
……
宫晨进了上廷,黑色长靴下是汉白玉的砖石;他径直穿过,继续往前走,来到一个殿门口,两个守卫站在门口左右两侧。
守卫对着宫晨点头,恭敬道,“宫将军。”
宫晨站定,见着办公室紧闭,有些疑惑,问道,“上席现在还有事务在忙吗?还有哪位在里头谈事。”
刚才李中乾走了过来,他还以为赶上了好时机,碰上了上席空闲的时间。
左侧的守卫回答,“是统理,他刚进去。”
“哦~ ”
宫晨挑眉,心道原来是左思源,那有得等了,这俩人好像每次开会都要起码三小时。
...
左思源就站在男人的桌案前,看着他低头翻阅着手里的文件。
二人都不说一语,就这样维持着。
整个办公室安静极了。
严寒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一旁,总算抬起头,露出冷峻的脸;他一身黑色制服,左胸挂着联邦上席胸章,白衬衫的领口也是整齐的。他只是坐在上席的位置,身姿笔挺,庄重板正的,像是个尊贵优雅的审判者。
他的双眸瞳孔是金色的,头发也是棕黑色,气场极度迫人;他目光轻移,看向面前精致的男人,沉声道,“ 找我什么事儿?”
“研究院,高裘的事,你知道了。”
“嗯。” 严寒轻点了下头,只是看着他,像是在等他坦白。
左思源背着身后的双手,捏紧了拳头,“你…就没什么话想要跟我说的吗?”
他的声音沙哑,问话里有着几分试探和恐慌,但更多的期待。
严寒轻抿着唇,“我想问出这话的人该是我。”
左思源轻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哑,“如果我说,我控制不住自己,你信吗?”
严寒唇角轻抿,只是瞥了他一眼,就重新低下头。
冷淡的表情,冷淡的回应。像是不屑听他这苍白的辩解。
左思源自嘲的笑了笑,“这么多年了,到了这种地步,你对我依旧是无话可说吗?”
每一次,他走进他的办公室,无论他坐多久,站多久,他依旧这个表情,像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真正勾起他的兴趣。
“我找研究院,我让高裘做那些药,别人不知道,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严寒冷着声,“滥用职权,渎职舞弊,侵害退伍兵;左思源,如果你还有良知,对联邦军人还抱有丝歉意,就去高检院自首,我还能高看你一分。”
“呵,除去这些,就没别的对我说的?”
左思源直勾勾的盯着他,“除去上下级的关系,这些年,只是对我,你有过感情吗?”